“那我想不明白了,既然许堂主连对头的都收了,何故落下我们,而不肯一并接纳之?”
一位红发老者朗声道。
许易道,“问的好,我也不瞒诸位,因为许某既想要丹材,又不想让对头占了便宜去。所以先收他们,再与诸位商谈。”
红发老者道,“许堂主这话我董乾坤就不明白了,莫非还有别的玄机?”
许易道,“自然。不瞒诸位,许某自以为准备充足了丹药,哪里知道来的客商之多,超乎了许某的想象。更何况还有三个对头恨我广龙堂不倒,处心积虑倒腾来这巨量丹药,就为了看我广龙堂的笑话。”
“这几方面意外因素一汇总,许某这里的元丹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话至此处,场面顿时乱了,惊呼声,喝骂声,响作一团,论动静远远超过了许易亮出三张单据时。
“骗子,完全是骗子,他奶奶的,没有这个本事,就别扯这么大的幌子,混账透顶,姓许的,今天的事,不闹个明白,老子定不与你干休,都他娘的别吵了,给老子听姓许的说话。”
一位青袍壮汉暴声喝道,巨声盖过全场,场面的狂躁,顿时熄了不少。
许易朗声道,“诸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这般一话三惊,许某说了,我连对头的丹药都收了,都结清了款项,如何会让诸位空手而回?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场面的喧腾顿时止歇。
红发老者道,“确实是这个道理,我说诸位,咱们还是听许堂主把话说完。若是不满意,咱们再闹不迟,姓曹的自北地而来,这回可是压了全部的身家,若是许堂主不能让曹某满意,休怪曹某不客气!”
红发老者的话,说中了不少人的心思。
他们都是大商客,岂能毫无城府,实在是今日之事,关乎的利益太大。
若是许易这头出了变故,众客商损失非小。
许易道,“如此最好,诸位的丹材许某要了,但此次只能预付一笔定金,其余的款项,许某承诺在半月之内结清……”
他话音方落,青袍壮汉先炸了,“就知道你这孙子没憋什么好屁,你到底生了多大一张脸,敢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众皆怒目,场间的气氛瞬间绷紧。
红发老者冷哼一声,“许堂主,先前曹某说了,你若不给个合理的说法,姓曹的第一个不会要你好过,莫非许堂主便是这般给说法的?”
许易道,“诸位仅仅牢记一点,有好处,许某断断不会给自己的对头,那三家都能将十三万枚元丹拿走,诸位到底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都说要听许某把话讲完,可许某不知第几次起头,却始终不能将一句话讲完,即便事关利益,诸位也不必如此性急。”
“其实我也知道,凭许某和广龙堂的名声,诸位信不着,也不会信,光凭预付款,诸位肯定是不能满意的,所以许某请了个担保人,他的话,诸位总该信得着吧。”
许易话音方落,一位红袍中年自西边的游廊行了出来。
“老唐!”
“唐掌柜!”
“此是何人?”
“广隆行西南分会副会长唐山海。”
“原来是他,若是广隆行作保,此事当无虞。”
“此人到底是真是假,若是乔装打扮的,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