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朝着白磊伸出去。
“你好。我叫易连禾。”
指腹擦过指尖的瞬间,他干脆地收回了手,快到有些敷衍。但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让白磊的兴奋更上一层楼了。
“这是您的真名是吗!我就说哈哈哈怎么会有人真的叫这么中二的名字嘛!”
“......”
没有什么异常。
易连禾微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把白磊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个,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哈,就开个玩笑哈。”
易连禾的心情一点点雀跃起来,紧跟着对他说出第二句话。
“是我。”
他纠正道,“不是您。”
艺术是共通的。音乐本就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白磊天赋异禀,虽然说话总有种不着调的感觉,但确实能提供很多独到的见解。
易连禾不是很排斥跟他对话。或者说,不排斥跟他谈论自己的音乐。
“《祷告者》改动后版本我也听了。”白磊说,“我师哥,谌述发给我的。我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
“我相信你编曲的水准,但我不太能理解。”
他总觉得改动之后的歌曲反而没有原来那么完整。反而变得......有点支离破碎的感觉。
易连禾听到他的描述,反而露出一个很满意似的表情。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
“关灯听。”易连禾建议道。
“哎,好。”
白磊信服地点头,把这条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还没聊几句,他看到谌述走过来,又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师哥,看!活的大佬!”
谌述:“你冷静一点,我又不瞎。”
活的大佬他是每天看,但是大佬他居然在跟你说话?
谌述在不远处瞥到,震惊得粉底都要掉下来了。过来三言两语把白磊打发走询问情况。
“跟他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