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袍,肩上扛着两把特种枪,风吹来,吹散她惹眼的爆炸头。同样被吹起的白袍下,她穿全套干练的防护装,修长的机械腿跟墨镜一样,在日光下折射出尖锐的光。
是那天在上帝之眼附近草坪上喂鸽子的女人。
罗奠山被站在围挡的路口,他笔直挺拔地站着,手中的枪口稳稳地指向车顶上的女人。
“女士,我再说一边,第二批宪兵六分钟内就会赶到,真正的后援军在十五分钟内也会到,不要轻举妄动。”
再看地上,刚才那位随罗奠山一同离去的军官,以及几名宪兵已经倒在地上。街角处,十几个完全不是政府军的武装人员正在与宪兵厮打。
站在车顶的女人没说话,似乎完全不忌讳罗奠山的枪口,抬腿踹下去一个背后试图攻击的宪兵。
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窒息感涌向罗望舒:“爸!”
罗奠山,以及车顶的女人同时看向罗望舒。
“离开!”罗奠山立刻大吼,“你终端没有收到我的简讯吗?”
车里的罗靳星也显然看到罗望舒,猛地拍打着车窗。
车顶上的女人忽然跃下,双枪背在身后,双手高举猛地砸晕一个试图打开车门的宪兵。
他忽略罗奠山眼中的异样,强行压下心中的奇异感受,对罗奠山喊:“开枪!趁现在!”
下个瞬间他被周焰猛地抱住,压在墙面,躲开一名武装人员的枪弹。
罗望舒被周焰完全锁住身体,还拼命地转过头。只见罗奠山的枪口虽指向女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答应我什么?”周焰一把掐住罗望舒的脸,低声说,“上车,定位到国会厅去。听你爸爸的话,我留下处理!”
“我还没确认他们的安全,我要立马联系……”罗望舒忽然停下掏终端的手,向女人大吼:“别碰我大哥!”
女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墨镜遮挡着她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她猛然扯开车门,枪口直接对准罗靳星的头:“不要挣扎。不要试图反抗。跟我走,我保证你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