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十几颗沙粒化作飞剑刺中,若不是他真元浑厚只怕还没等他逃出去,就已经被刺成筛子了。
而秦枭就更惨了,只因为一刹那的迟疑,半边身子被沙粒毁掉化为血肉,惨嚎震天。
两人很快退到了安全区域,陆云帮秦枭封住几处大穴喂了几粒重生骨肉的丹药。
“这个小畜生,狗杂种,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痛楚稍减轻一些之后,秦枭面孔扭曲的破口大骂,别看他平日里为人平和,但私底下最为记仇,可以说是睚眦必报,他年轻时做生意别人因为多赚了他几块灵石,最后他直接把那人弄得家破人亡,子女或是卖做奴仆或是卖做娼妇。
一旁的陆云没有接话,只是脸色铁青的注视李云生他们的方向。
“对,沙暴来了,他死定了!”
秦枭顺着陆云的视线看去,发现那沙暴已然到了李云生他们的位置,顿觉心下无比爽快。
“只是这死法,便宜他了!”
秦枭马上有些遗憾地咬牙切齿道。
不过他这话才说完,脸便僵住了。
眼见那沙暴就要将李云生撕成粉碎,可就在这时,他看见那李云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伞。
纸伞撑开的同时,将那漫天飞沙尽数撑起。
李云生一行人丝毫无恙。
于是目瞪口呆的秦枭跟陆云,便眼睁睁地瞧着李云生,一手撑伞一步步地,闲庭漫步般走入那遮天蔽日的沙暴之中。
“你跟那玉虚子,还真是一个老怪物,一个小怪物……”
看着头顶那伴随着道道闪电飞驰而过的滚滚黄沙,吕苍黄感慨道。
“我不过是沾了些玉虚子前辈的光罢了。”
虽然这朽木生花伞是他一手完成的,但李云生此刻心头的震惊其实一点都不比吕苍黄少。
因为玉虚子对这柄伞并没有过多的描述,这不过是他书里关于符箓的数百种用法之一,他甚至没有太过深入地探究这伞的威力。
所以李云生看到此情此景才会如此惊讶。
不过这伞能够抗住这猛烈的沙暴,李云生觉得除了玉虚子的图谱,与这朽木肯定也有很大干系,他能够感觉得到,在与这沙暴相持之时,有一股股浩瀚的生命气息从这截长生木中溢出,不停地抵消这股恐怖的天地之力。
“从前有人说玉虚子这老匹夫是因为被天道吓破了胆才舍弃一身修为,不过依我看来他并非被天道吓破了胆,而是窥探到了这天道的某种真相。”
吕苍黄感慨道。
“真相吗?”
闻言李云生心头一动。
暗道:“玉虚子前辈究竟看到了什么真相?”
他现在回过头仔细想想,无论是符箓,还是画龙诀,亦或是这朽木生花伞,玉虚子研究的这种道法,都像是在应对着什么。
这就像是提前预知了某件灾祸所作出的准备一样,而且这每一样准备所应对的都不像是普通修者,更像是为某种天道法则准备的。
“如果能跟玉虚子前辈见上一面就好了。”
李云生暗道。
他此刻心里已经积累了许多困惑,有关于他自己的,关于秋水的,也有关于天衍族关于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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