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顾言的舌,好像是最狡猾的东西,在她口中卷过她每一个角落。
他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想听。
凤时锦忽然就不挣扎了。平静地放下了双腿,平静地伴随着苏顾言的呼吸,和着他的节奏。苏顾言以为她终会被自己所感化,他几乎是带着狂喜和虔诚,温柔地吻过她的肌肤。
苏顾言哀伤地问:“为什么?你这里,哪怕是为我而跳动片刻,都不可以吗?”
凤时锦没有回答他。
一股热血直冲他脑际,他知道他在较真着什么,可感情一旦被燃烧,他就停不下来。他褪去了自己的衣衫,蓄势待发。
苏顾言额上青筋隐隐突起,带着怒气问:“为什么不挣扎了?是不是现如今连你的身体你也不在乎了?”
凤时锦漆黑的双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口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这具身体,你拿去好了。”
因为他看见她在皱眉,在隐忍着痛苦。
他舍不得她难受,舍不得她痛苦。
最终苏顾言单纯地抱着凤时锦,抱了她许久,直到他身上的温度将她温暖了些许。苏顾言拉过衾被,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在一起,他轻声道:“你能不能偶尔不那么倔。你知道我有多想,在你的心里、你的身上,重新烙下属于我的印记吗?我并不想强行占有你,我只是想,让你等着我。我会重新回来。”
那一晚,苏顾言在她耳边喃喃了许多的话,她都只当耳朵听过,却未从自心上去过。
凤时锦与苏顾言同床共枕了一夜,到第二天起身时,她不再穿四皇子妃的服饰,而是一袭黑衣加身,长发高挽,干净利落。苏顾言身着薄衫里衣起身,外头冬雪银装,他自身后搂住了凤时锦的腰,道:“时锦,今日一别,你我很快就会再见。你要活着等我回来。”
凤时锦淡淡道:“好啊。”
“还有,”苏顾言说,“你是我的女人,在这上京不可以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尤其是苏徵勤。”
凤时锦道:“我并不是你的女人。”
“你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