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琮和华英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们二人自从病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穆宁的消息了,别说是穆宁的消息了,就是连郑璿他们二人也没见过几次,更别说他们现在病得越来越严重了,下床都要人搀扶着。
郑璿的消息容易知道,毕竟郑璿要去军营,他们二人的侍卫一去军营就能打探到了,而穆宁的消息却很难打探到,每次他们二人的侍卫在穆宁的住处转悠,一被穆宁的侍卫发现就揍得半死,被揍得次数多了,他们二人也就消停了。
算了,不去打探了,算算时间,就算穆宁没死,现在也差不多快要断气了,因为当初皇上郑泓给他们二人那蛊引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说这蛊虫只有它的主人能解,否则中了蛊引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绝无生路的。
郑琮和华英因为病着,一直在休养着,可是今日暔昀城的外敌竟然发动了进攻,这让他们二人很是兴奋不已,等了那么长的时间终于等到了,郑璿这次不出兵开战都不行了。
但是让郑琮和华英万万没想到的是,郑璿竟然挂起了免战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璿不是一直都是那么孤傲的吗?那么桀骜不驯的吗?现在怎么会挂起免战牌了?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郑琮和华英派人去打探了几次,回来报告都是一致的,说城门上挂着免战牌;这到底有什么原因?郑琮和华英很是疑惑,他们二人就想去问郑璿,可是他们的身体不行,想让侍卫们去问也是不能够的,因为郑璿的人不会理会他们的人的,别说去问了,就是连靠近都未必能靠近。
最后郑琮和华英只好派侍卫去请暔昀城守将于将军来问个明白,可是于将军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就是说郑璿主帅派人来通知悬挂免战牌,有任何问题主帅一律承担,要守将们不必担忧。
郑琮和华英见于将军也是如此回答,也只能作罢了,反正郑璿有什么主张的话,应该不会随意说出来的,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他们二人想了想,就提笔给皇上郑泓写了书信,派人立即送往京城。
就这样,暔昀城外的外敌天天来叫阵,而暔昀城却天天挂起免战牌,这让一直以来很是紧张的暔昀城的百姓们也很是奇怪,可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自从暔昀城外驻扎了外敌,虽然距离城池有五十里,可是暔昀城的百姓们依然是担惊受怕的,整个暔昀城内是人心惶惶的,就怕那外敌突然对暔昀城发起进攻。
但是自从郑璿率着大军在暔昀城驻扎后,再加上知道宁国女主穆宁也在暔昀城内的时候,这让暔昀城内百姓们的恐慌情绪慢慢的安定了下来,人家宁国女主都不怕,明知道这里有外敌,可还是照样随着自己的夫君郑璿主帅来到暔昀城,那他们这些世代在暔昀城定居的百姓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于是暔昀城的百姓虽然还是紧张,可是却不再恐慌不安了。
因此当外敌天天来城外叫阵,可是那郑璿主帅却天天挂免战牌,这让暔昀城的百姓们很是新奇不已的,紧张的情绪随着叫阵免战,叫阵免战的时间推移,百姓们的紧张感消失了,甚至还有人打起赌来,看看叫阵免战能持续多少天呢。
暔昀城挂了四十四天的免战牌,在第四十五天的时候,外敌照常来了,这次外敌不再叫阵了,而是直接带着攻城的器具来了。
这次郑璿要披挂上阵了,穆宁帮着郑璿穿上主帅的铠甲,铠甲被擦拭的闪闪发亮,郑璿穿好帅服后,穆宁仔细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帅,夫君真适合这身装束。”
郑璿一听,就知道穆宁说的是一语双关的意思,也笑着说道:“怎么,我的女主陛下,是想要为夫当你的马前卒是吗?没问题,娘子你说打哪里,为夫就打哪里,保证不会让娘子你失望的。”
穆宁听了郑璿的话,顿时双眸生辉,立即和郑璿击掌为证:“这可是夫君你自己说的哦,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到时候可别怨我,说娘子我不心疼夫君,让夫君东奔西走的,那时候我可什么都不认的哦。”
郑璿见穆宁那明媚可人的样儿,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自己的宝贝丫头什么心思,他已经估摸出七八分了,只要宝贝丫头想做什么,只要宝贝丫头不受伤害,他郑璿是绝对支持的,至于其他人就看穆宁怎么安排了。
郑璿和穆宁一起登上了暔昀城的城头上,见城门外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但是他们并没有马上发起进攻,他们在等暔昀城内最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