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百分之十。”齐思元回视齐文渊，面无表情地述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吗？”在这种时候，齐文渊突然说起了题外话。虽然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他的心头很久了。

齐思元摇了摇头：“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能告诉你。”

“说了会怎么样？”

“会死。必死。”

“好吧。”齐文渊耸了耸肩，做了一个不强人所难的手势，然后又说回了正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仇怨，但是，那个男人的野心怕不止如此。如果你们死了，他就马上有空来对付我了，是吗？”

齐思元歪了歪头，然后非常诚实地说：“理论上来说，他只要杀光我们，他就赢了。没有必要对付你。”

齐文渊闻言挑了挑眉，按理说，齐思元这个时候应该要积极争取自己的帮助才对吧！这话说得……

“但是——”齐思元紧接着话锋一转：“白庚这个人骨子里就带着恶劣。以他的性格来说，他临走的时候，一定会做点什么。”

“比如？”齐文渊也学着齐思元的样子歪了歪脑袋问道。

“比如，你猜猜为什么引发灾难的那些怪物都躲在城中，并不出来攻击人类？”齐思元反问道。

齐文渊略微皱了皱眉，这件事，他已经思考过了。

齐思元也没等齐文渊回答，自己继续说道：“我猜是因为，白庚或者他的同伙，能够控制怪物的范围有限。一旦怪物离城，便不再受他们的控制。他们一定是使用了某种方法，才将怪物困在城内的。现在还不能乱，因为他还要有计划地清除他想清除的人，并且目标必须准确。”

齐文渊也是一个举一反三的人，齐思元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说话，但他却仍然听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他杀光了你们。即便他要离开了，他也会把城里的那些怪物放出来，任凭外面的世界因为那些怪物而大乱。到时候，即便我已经离开，但也有可能遭殃，对吗？”

齐思元忽然轻轻一笑，说：“这是你自己猜猜的。”

齐文渊嗤笑了一声：“明明还是需要我的力量，你非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来说？这可有点不像你。”

齐思元还是摇头：“我求你帮助，和你为了自己不得不留下来帮助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