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就是她?
她伸出手,男人的头发很密集,在这个大家都快要警惕秃顶的时代,很显然对他而言根本不需要担心。
又黑又密。
真是让她都羡慕。
她的手僵在那,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加上他又问她,好了吗?
她迟疑的小手握着,“……那个……眼花了。”
男人闻声,扯了扯嘴角,他抬起头,握着她的手,下楼。
吃过饭,苏夏陪着安安在树下乘凉,这别墅外面种植了很多的梧桐树,枝干粗旷,听说是从国外进口的树苗。
已经好多年的历史了,好似在经历了别墅的大起大落,重生了。
这别墅,听说是因为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而自己,是死在那场大火中,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南明逸身边。
别墅的设计,她见过原始图稿,跟现在修建的一模一样。
像是一座静谧很久的地方,终于迎来了一群人,女佣说,在自己没回来之前,顾谨年都一直住在公寓。
似乎是因为伤心地。
没办法去承受那样的痛苦吧。
可如今自己这样,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她揉着太阳穴,头又开始疼了,只当自己是昨夜没睡好,倒没在意,今天的天空很蓝,是那种灿烂无比的蓝色。
很耀眼。
以前在岛上也见过一模一样的,可并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很安逸。
就想要一直这么下去。
安安静静的等着那,吃着小零嘴,是女佣给她准备的水果。
看着安安,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想念那个孩子了。
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她想打电话给他,可听说在那头他上的是私立学校,管的很严,不能外出也不能打电话……
加上她根本不知道他号码。
所以也只能作罢。
突然见着女佣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神色有些慌张,“少奶奶,是小少爷的电话,小少爷说要跟你说话。”
似乎像是心灵感应,她在那么想的时候,他先做出了举动。
那种感觉,很微妙。
她握着电话,“喂。”
“妈咪。”那头的孩子情绪激昂,似乎是一瞬间扬起来的,“妈咪,你在听吗?”
“嗯。”
似乎对于他的那一声妈咪,苏夏有点惊慌失措了一下。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也是自己的孩子……突然间苏夏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脚踩着两只船。
她有点讨厌那样的自己。
她向来觉得这人的一辈子,只能交给一个人,可现在……莫名的觉得自己全身都脏。
“妈咪,你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过得可不开心了……妈咪,你可不可以跟爹地说一声,让我回家去?”
那头的人,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还带着几分委屈,苏夏听了很不舒服。
“我尽量,不过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听我的。”
苏夏挽唇,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出这一步,她好像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
太多的事情压在心上,觉得不舒服,“妈咪,那我等你好消息。”
那又匆匆的提醒着,“妈咪,你不要跟爹地说我打过电话给你了,爹地不让我打电话,我是偷偷打的。”
“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妈咪放心,我是大孩子了。”
“妈咪,我不跟你说了,老师在喊我名字了,妈咪再见。”
嘟嘟嘟。
她看着那电话,心里并不好受。
……
陈洁又接到了异名电话,这段时间,自从出现u盘事件之后,她就开始陆陆续续接到陌生人的号码。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她甚至自己还特意去查过这些人的归属地,可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这群人,也不说自己的目的,她想来想去,不知道这些人要什么。
如果说,要当证人,大可以把这东西寄给警察,而不是寄给自己。
可东西寄给自己之后,如果说想要敲诈勒索,早就该开口了,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听到那头说过钱的问题。
所以,她越发的觉得害怕了。
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轻便易举,可拿着钱却办不到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有多难了。
在手机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的时候,陈洁硬着头皮接了电话,她穿着戏服走到河边上,特意选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觉得……挺羡慕你现在的生活的。”南明珠看着那打扮艳丽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华服,修身款的连衣裙,凹显着她的身材曲线,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名媛气质,脚踩着高跟鞋,闪亮的水钻,晃人眼。
如果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还真能有几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