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箫寒便言简意赅了:“我想抱一下你。”
阮霰斜睨他一眼,表情显然是在说“你是不是有病”。
“你点燃了永无之灯,神魂便可恢复如初,到时候,我对你就毫无价值可言,你定会舍我而去。你的行踪又那般难寻,找不到你,我与守寡无异,心里难受。”原箫寒垂下眼眸,言语之间,表情有些委屈,似乎真成了个弃妇。
“我与你是那般关系?”阮霰冷笑。
“在我心里是。”原箫寒点了下头。
阮霰没好气“啧”了声,从座椅里起身,振袖打开紧阖的门,送了原箫寒一个“滚”字。
原箫寒抬头仰视他,惯常勾起的眼尾如今下垂着,眸底闪烁着点点碎光,看上去有些可怜,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犬。
阮霰挑起半边眉毛,又给了他一个尾音上扬的“嗯”。
“阮小霰。”原箫寒朝阮霰伸了下手,试图去扯他的袖摆。
这会儿又像条撒娇的狗。
阮霰拂袖,熟料下一瞬,原箫寒竟抬手扯了他一把,速度之快、力道之精,完全是毕生武学巅峰水准。阮霰防不胜防跌坐进这人怀里,还来不及反应,下巴尖被咬了一口。
欣喜着就要跨过门槛的阿七撞见这一幕,当即摔了个狗啃泥。“我去,你们做这种事情前,能不能别开门!”他趴在地上怒吼。
“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和阮小霰的关系很纯粹。”原箫寒冲阿七摊了下手,表情很无辜。
而阮霰——他已然拔刀,一把长一尺二寸的梅花匕首,就着坐在原箫寒身上的姿势,刃尖点上这人喉结。
阿七翻身坐起,开始看戏。
原箫寒仰头看着阮霰。一般来说,这人脸上没有表情,但这会儿被他激怒,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开在雪山里的梅花。
方才下口有些重,阮霰唇下寸许处多了道牙印。原箫寒一边虚虚环上阮霰的腰,一边想应当再往下一些,咬在这人脖子上,不过开了口,话语却是:“阮阮,我错了。”
“你叫我什么?”阮霰声音一沉,手指使上了力道,刀尖触碰的皮肤渗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