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云生立时垂目看来,他似是有所预感,这一刻,心脏狂跳:“什么?”
阮东林却问出一个问题:“你可知此地为何会出现毒尸?”
镜云生蹙眉:“嗯?”
尚在石凳上的人饮了第二口茶,搁下杯盏后,压低声音笑道:“这涉及到一个起死回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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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瑶台境的飞行法器上,阿七爪子扒住边缘,轻晃尾巴,看底下渺远细小的山川景色。
距离出发已有段时间,一路行来,阿七将没在阮霰身边的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问了个遍,并了解一番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得知赤虺骨凰功同阮霰不相容,独活草虽被吸收,但仅能起到暂缓的效果,是以藏在瑶台境的永无之灯,成为他们的必争之物。
阿七突然有些气馁,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当初说找个大夫暂缓情势,不行了便再去缓一缓,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它无声一叹,垂尾在法器上胡乱扫了两把。
身后阮霰闭目打坐,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阿七早已习惯于此,待风景看腻了,便趴回阮霰脚边,拿脑袋蹭住他膝盖。
年轻时的阮霰,并非这般。那会儿,他冷虽冷,但总有热的时候,偶尔会搭理它讲的笑话,时不时同谢天明外出打猎,年节时分回到阮家,为哄母亲开心,还会说些好听的话。
但后来,那两个人死了。阮霰被关百年,再出世,却如同跟着他们死去一般,成了一口幽深的,无论风如何吹拂,都不起涟漪的井。
思及此,阿七嗷呜一声,心疼极了。这时它发现阮霰身上很冷,于是拱了拱,试图为他取暖。
渐渐的,夜色退去,海天相接之处亮起一线光芒,拉出一道绚烂的红,使得将醒未醒的天幕似若火烧。
垂眸一夜的阮霰抬眼,望定极远的东方。趴在他脚边的阿七察觉到,立马翻身站起,往下眺望。
那浩瀚烟波中,有数座小岛漂浮,岛上云雾袅袅,仿若仙境。
阿七拍拍爪子:“主人,已经能看见瑶台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