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猝不及防挪过来,还这般近,阮霰防备心本就重,身体快于大脑,等反应过来,身已侧、掌已出,月不解被击退数尺。
阮霰抬眼看过去,见得那挨了这一掌的人眉心紧蹙,颤着手捂紧胸口。
“你……”阮霰欲言又止,眸眼里甚是疑惑。他这一掌没带元力,不过是用力大了些而已,对于月不解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的胸口好痛……”月不解踉踉跄跄跌坐在地,抬起头来望定阮霰,一副难受得快死的模样。
“……”阮霰霎时明了此人不过装模作样,眸光一寒,冷声道,“还想再挨一掌?”
月不解伸出手,指尖颤颤指着阮霰:“阮小霰,你好狠。”
阮霰当着月不解的面翻了个白眼,尔后在鸿蒙戒里翻找一番,寻出瓶伤药,丢到这人身上。
“你真歹毒。”月不解又道,语气端的是虚弱十分。
阮霰轻嗤一声,抬脚绕过此人,径自走向山洞。
月不解望着阮霰的背影笑起来,片刻后收起阮霰给的伤药,起身追赶。
两人脚程极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便从山谷入口,行至深掩林间的山洞外。
夜风幽荡,此地看似寻常,实则设有极为隐秘的结界,山猫野兔与乘风飘舞的树叶花瓣可通过,但如果闯入的是个人,便会落得极其残忍的下场。
他们不约而同在结界外停下脚步,月不解笑着朝阮霰打了个手势。
两人分明是第一次合作,阮霰却一眼便看明白了这人意图——月不解说他有可以使用的药。
阮霰冲月不解点了下头。
于是阮霰得到了两枚药丸,一红一蓝,红的乃压制修为之用,蓝的有暂时改换形态的效果。
月不解服下红色药丸,阮霰跟着服下;月不解服下蓝色药丸,阮霰亦然。
几乎是一瞬间,阮霰发现自己视野矮了不少,目之所及,竟是山洞外丛生的野草,以及草旁的青石,草后的树干——这些都只能看见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