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柔懋皇后 厘梨 5164 字 2天前

皇帝可不管罗移怎么想, 他垂眸看着顾磐磐,对她道“朕教你弹”

顾磐磐点点头。

其实她有自知之明,她觉得,做什么都得看天赋。像她学骑马射箭,那就学得又好又快。

但她的书法, 绘画, 琴技, 围棋等课程, 就真都是短板。努力也没有用。她不认为,皇上教她, 她的琴艺就一定能进步。

但此时此刻, 她仿佛被下了蛊似的, 听着皇帝这样温柔的语调, 还是接受了。

她拉开一点与皇帝的距离, 照着皇帝的话, 开始认真地练习。

顾磐磐认真,隋祉玉却是心不在焉。

女孩的身形与他相较起来,显得娇小,又曲线玲珑。她看着琴, 睫毛轻扇, 令人莫名想到蝶翅。

纤细的手腕, 感觉像是琉璃做成般的脆弱易碎,可实际整个身子柔软而芬芳。

一头乌发松松挽成单螺髻,连发间幽幽的香气, 都引人嗅了又嗅。

做回相府的姑娘后,顾磐磐的发饰变化了些。之前是素簪与花朵,现下的簪子都是极尽精巧,可以看出价值非凡。

再次提醒了隋祉玉,这是容定濯的女儿。

上江苑那次,顾磐磐中了十媚子,对着他又蹭又搂的,白天他拒了她,可当天夜里,他就做了梦。

梦里面,他俯在她身上

释放之后,就苏醒了。那晚上他起来换了条裤子,心情的复杂至今能让他清晰忆起。

他在这方面的欲望,仿佛被点着火苗,一下就苏醒,并且越燃越烈。

宫里虽有妃嫔,也有宫女,但他一起念头的时候,却总是想起顾磐磐。

顾磐磐没想到皇帝一心两用的功夫这样厉害,她这时高兴地转过头,朝他道“皇上,我以前滑音总是弹不好,今天弹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原来老师不同,区别还真的这样大

她又想起皇帝之前说的,问“皇上给我弹琴曲,又教我,这便是皇上说的贿赂么”

她好奇问“可皇上这样贿赂,到底想要臣女做什么事呢”

隋祉玉闻言,默声笑了笑,这才捉过她搭在琴上的手,打量这只小手片刻,让她的人重新回到自己的怀里。

他嗓音比先前要沙哑“朕想要的是什么,明白了吗”

顾磐磐闻言微怔,品嚼一下皇帝这话意思,脑中顿时慌乱。

她被皇帝紧紧箍着,感觉到他低下头,嘴唇似乎落在她发间,随即下移了一点,是她的额心。

顾磐磐顿时觉得心跳得太快,有些承受不住,就跟犯了心悸症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便赶紧去推皇帝,想离得远些,说“皇上,我难受。”

隋祉玉抓住女孩推拒他的手,问“哪里难受”

她就说“我觉得喘不过气。”

殿里进得深,又禁闭着门,窗扇也放下悬纱帷帐,只有万字纹铜盘里的沉水香袅袅升腾,缓缓飘散。

曲声似乎未散,又只有孤男寡女,这样的氛围太暧昧。的确让顾磐磐觉得心慌意乱。

她这时却是听到皇帝的笑声,他说“朕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喘不过气了。”

“嗯”顾磐磐还在想皇上这话什么意思,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唇,抬起手指在她唇角轻揉了揉。

他似是认认真真发问“顾磐磐,你自己就在学医理,你觉得喘不过气是何原因”

“我不知道。”顾磐磐其实知道,她没有生病,就是一种因他而起的反应。可她是真的在害怕,因为她不知皇帝会做到哪一步。她又去推他。

然而,不但没将人推开,反倒是她被隋祉玉推倒下去,仰躺在两人坐的这罗汉榻,他倾身过来,坚实的胸膛也倾压过来,他对她来说太精壮,将她胸前弄得有些疼,随即在她耳边问“磐磐,可以吗”

顾磐磐不知他这句“可以吗”确切指什么,她本能地想回答不要,却被皇帝捂住了嘴,仿佛担心听到她拒绝般。他开始低头吻她的眼睛,顾磐磐赶紧把眼睛闭上,身体颤得愈发厉害。

顾磐磐感觉皇帝亲了她的眼睫,鼻梁,因为她的唇被捂着,唯独没有碰她的唇,直接落在她的锁骨窝,在她颈项间厮磨。

“皇帝哥哥我姐姐呢她说来给你请安,请完还要给我折纸兔子的怎么还不来姐姐姐姐”一道响亮的童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正是隋祐恒。

殿里两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魏王殿下,不可在乾极殿喧哗”罗移在外无奈道。

隋祐恒今日太激动,姐姐出宫后,第一次进宫来看他,就陪他这样一会儿,怎么够呢。

连罗移也没能将他拦下来,横冲冲地就跑来。

顾磐磐赶紧推皇帝“皇上,殿下在外面。”

隋祉玉当然知道。

“皇帝哥哥姐姐皇帝哥哥”隋祐恒在外面继续喊道,一点也不放弃。

隋祉玉很快翻身坐起,他伸手将顾磐磐拉起来,微拧着眉,为她整理衣裙。

顾磐磐有些诧异,她还以为隋祐恒会被支走。然后,皇帝继续对她因为他刚才那个力气,让她觉得他要将她吞吃掉似的。

隋祉玉拉开门,朝这姐弟两人道“你们走吧。”

顾磐磐这下才彻底放心。

她有些后悔,觉得不应抱着侥幸心来求见皇上。

顾磐磐也不再提进医书局的事,带着隋祐恒,向皇帝告退。

一来她之前已向皇帝表明心意,如果他要让她进,自然会让人将她的名字录入名单。二来,她再想进医书局,总不能,拿侍寝交换。

临行前,顾磐磐看了皇帝一眼,但皇帝已转过身要跨进书房。看到的是皇帝的背影,她心里又有点滋味莫名。

顾磐磐回到容府,打算去给容定濯请个安。

因为,总是爹爹主动关心她,她觉得也应关心爹爹。

相府的正院,尤其是书房,守卫森严。

不过,顾磐磐一路行去,并未遭到盘问阻扰。

在正院值守的都是容家豢养的死士,相爷带回小姐这样的大事,谁人能不知晓。

小姐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见着非但不会阻拦,还要行礼。

这位小姐好看得跟仙女儿似的,年轻守卫难免忍不住多看几眼,当然,顶多是敬慕,不敢心生亵渎,这可是相爷的掌上明珠。

顾磐磐朝他们微颔首示意。

她到书房的时候,容定濯正在议事,接待两位来自陇西门阀段家的客人。门外还有几个户部,工部等待禀报政务的官员。

这几名官员虽有年纪比容定濯大的,但都是容定濯得势后提拔,众人见相爷自己出来迎接顾磐磐,察言观色,一个个跟着笑得慈父似的。

容定濯这个时候,已知顾磐磐进宫的事,更知道,她见完魏王,竟在皇帝宫里逗留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能做的事很多了。

他胸中怒火燎心,却只是温言悦色,暗里叫人给翟妈妈交代了几句。又将顾磐磐带进屋子。

顾磐磐便见屋里有两个人,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着蓝衣。一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穿着红裙,身量高挑,梳着牡丹髻,明眸雪肤,看着很是娇艳俏丽。

容定濯介绍段家二人,道“磐磐,这位是你段五叔,这位是你段二姐姐。今日刚进京。”又朝两人道“这便是我姑娘,叫她磐磐即可。”

顾磐磐自是打招呼。这对段家男女都对顾磐磐表现得尤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