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少年药王 逐没 2682 字 26天前

棚子里面的温度,保持在二十三摄氏度左右,果然比外面高出了好几度。而这,正是隋戈所期望的。

因为这个温度,正适合狗尾巴草的草籽发芽。至于拔草,隋戈根本就不鸟。赵东健这种人,不过就是周处一使唤的狗腿子,隋戈连正主儿都敢揍,又哪会怕区区一个狗腿子。隋戈来这里,可不是老老实实进行劳动处罚的,而是来这里进行淬体的。

按照神农仙草诀中的方法,淬体要等到“惊蛰”时候,将融合了精血的草籽种下,然后等待草籽破土而出,借助草籽庞大而旺盛的生命力,彻底改变修行者的体质。

但那样的话,隋戈就得苦等一个冬天了。

原本,隋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谁知道农学院的这一张处分决定,却让他想到了办法。

惊蛰时节,正是春天气温回升、万物复苏的季节,这种时候,也是野草生根发芽,疯狂生长的时候。在这种时节播撒草籽,然后借机淬体,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对于隋戈来说,农学院的这个处罚,简直无异于雪中送炭啊。因为温室棚里面的温度,完全是可以自由调节的嘛。

见四周没有别的人,隋戈来到温室棚中间,取出了塑料袋中的狗尾巴草籽,在手掌中轻轻碾成一粒一粒的,然后大手一挥,将草籽全部都撒了出去。

隋戈没有动手清除其余的杂草,也没有去翻地,因为他根本就无需这么做。

要知道,这些草籽可是经过天地灵气洗涤,更融合了隋戈的精血和他身体中的浊气,其生命力之旺盛,已经远胜于普通的狗尾巴草,当然远远强过了这些长在温室中杂草。

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些草籽入土之后,立即疯狂吸收土壤中的水分、养分甚至也吸收天地间亘古存在的灵气,不过眨眼的功法,这些草籽就开始抽芽了,然后落地生根。

因为这些草籽跟隋戈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所以他能够察觉到这种诡异的变化,甚至,他能够听见四周传来一阵低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正是这些草芽在疯狂生长的声音。第一次,隋戈亲身领略到草木的强大生命力。

一寸、两寸……一尺……两尺!

十分钟不到,这些狗尾巴草竟然长到了两尺高!

如果有人见到这场景,一定会以为产生了幻觉。

即便是始作俑者的隋戈,也给吓了一跳。虽然神农仙草诀中说过,经历了灵气洗涤,融合了修道者精血的草籽会疯长,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如此之“疯”。

片刻之间,隋戈身体四周,乃至整个温室棚,都被密密麻麻的狗尾巴草所包围。

其数量,成千上万,根本无法计数。

很难想象,如此多的狗尾巴草,竟然都源自同一株母体。

而随着这些“变异”狗尾巴草的疯长,温室内的其它野草,则纷纷枯萎、死掉、化化为灰烬,这些野草所储存的养分,也被这些疯狂的狗尾巴草掠夺一空。弱肉强食的法则,竟然也在这些野草上**裸地体现了出来。

三尺!

又过了一两分钟,这些狗尾巴草竟然长到了一米高!

隋戈站在草丛当中,也只剩半个身体在外面了。

这时候,他感觉到时机到了。

成败在此一举!

隋戈正要用偷天换日之术的法诀进行最后的淬体,却忽地发现土壤当中传来一阵异动:

温室棚里面有一小片土壤,竟然开始上下起伏,好像有一种东西在土壤下面快速穿梭,而且那东西与土壤摩擦的时候,竟然发出一种类似银质风铃的声音,悦耳而诡异!

这是什么鬼东西!

难道是地鼠?似乎不太像啊。

但有一点是隋戈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土壤之中可能有什么怪东西存在。隋戈用尽目力看去,才勉强看到被拱起的土壤当中,偶尔会有一点银色光芒乍现出来,因为很快,隋戈根本看不清楚这银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哗!

这时候,一株狗尾草忽地消失,似乎被土壤中的那东西给拖了下去。

原本,温室棚中的狗尾草成千上万,隋戈是很难看到其中一株狗尾草消失。但是,因为这些狗尾草跟隋戈是有联系的,就好比是他身上的头发或者汗毛。毛发虽多,但也是拔掉一根少一根。

看到自己辛辛苦弄出来的狗尾草被弄走,隋戈心头先是大惊,然后大怒!

这些狗尾草可是关乎他淬体成败、提升武力值的大计,更耗费了他五千人名币,相当于半年的生活费,哪容别的东西染指。愤怒之下,隋戈从温室棚边上操起两截木棍,对着起伏不定的土壤一阵猛戳,希望将这东西从土里面赶出来。

嗖!

土壤里面的那东西,终于被隋戈逼得现身了,竟然从土壤里面弹射而出,往隋戈脸上撞了过来。

好在隋戈最近反应还算灵活,赶忙用两只小手臂护住脸庞。

啪!

一道银光抽打在隋戈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了的刺疼。

随后,那银光钻回了土中,并且又拖走了一株狗尾草。

隋戈看了看手臂,上面出现了一条十厘米左右长的血痕,好似被鞭子抽打过一样。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血痕,虽然很是愤怒,但是却没有立即实行报复。虽然刚才隋戈没有完全看清楚这东西的形态,但是感觉可能是虫类,因为形体不是很大。

隋戈的目光落在一个花架上面放着的几瓶“大枪”牌杀虫喷雾上面,然后冷笑了一声,扔掉手中的木棍,走上前去,拿了两瓶杀虫喷雾剂在手中。

隋戈虎视眈眈地盯着土壤中,紧紧地握着两瓶杀虫剂,仿佛真是握着两杆大枪似的。

叮!

风铃般的悦耳之色再次从土壤中传来,显然是那东西又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