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青抿了抿唇:“等了个人。”
“哦……”余兴也没追问,“柴修诚让我问问你,他之前买的新街口那里的话剧票,结果临时有事去不了了,你去看不去啊?两张。”
没等徐临青回答,余兴就叹了口气:“算了,我就跟他说你肯定不去,你就算有时间,特么也是个孤家寡人的,肯定去不了。行,那要是没事我就替你回绝他了啊。”
“等下。”徐临青蓦地出声。
他捂住话筒,转头问时辰:“想看话剧吗?”
时辰茫然:“什么话剧啊?”
徐临青又问余兴:“哪部话剧?”
“让我看看啊……”余兴似乎是去找柴修诚的订单看了看,回答徐临青,“叫什么《你若安好,那还得了》?”
徐临青跟时辰重复了一遍话剧名,再次问她:“看吗?”
时辰不明就里,本想拒绝的,又想了想——
自打来了帝都之后,她好像就很少出门玩了,今晚又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
干脆应了一声:“行,看。”
徐临青眼角都带着笑。
“嗯,你跟柴修诚说我去看这部话剧,把票给我吧,我等会儿把钱转给他。”
余兴一惊。
“卧槽?!”
余兴只觉得最近的徐临青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他再次提醒徐临青:“柴修诚说可是两张票啊,你确定你要去看?”
“嗯。”徐临青似乎是觉得余兴有些吵,稍稍敛了敛眉。
余兴一脸黑人问号,发出了灵魂质问:“你跟谁去看啊徐临青?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突然脱单了?你最近很不对劲你知道吗?”
徐临青抿唇:“没有。”
“你最好是没有!”余兴理直气壮,“你要是突然抛弃兄弟,一个人孤零零地脱了单,我才要找你算账呢。”
徐临青“呵”笑了一声,并没有回话。
“行吧,”余兴不再追问,“柴修诚说他等会儿有事,我去给你送吧。在哪见?”
徐临青瞥了时辰一眼:“紫荆操场吧,我在这边等你。”
挂了电话,徐临青跟时辰也已经走到了自行车旁边。
他蹲下来解开锁,这次没有让时辰上车,而是推着自行车跟时辰说道:“操场就在旁边,我们去那边等我室友来给我送票。”
时辰点点头。
“哦,我忘了告诉你……”徐临青笑,“你见过我室友。”
“???”怎么可能?
徐临青点点头:“对,就是上次你拉我进小树林还钱的时候,我在树林外面跟他讲话的那个男生。”
时辰:“……”
彻底僵在了原地,时辰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理解错了,不敢相信地求证:“就是我上次误以为是你仇家的那个男生?”
在时辰的注视中,徐临青缓缓点了点头。
时辰:“。”
我已去世,勿cue。
那她当时自认为英勇无比的举动,到底特么有什么意义?
徐临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似乎是看出来了时辰的想法,徐临青不忘对时辰进行夸奖和表扬:“嗯,你当时很机智也很勇敢,我室友对你的印象也很好。”
“不,问题是,”时辰震惊无比,“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
徐临青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样子:“你当时出场得过于迅速,我实在是没来得及反应,之后想着告诉你的话,好像你会挺丢人的。”
呵。
呵呵。
那现在告诉我难道我就不丢人了吗?!
看着时辰那副想就地把他解决的表情,徐临青试图安抚她:“没事,你看我都不嫌你丢人。”
时辰:“……”
徐临青笑得愈发愉悦了起来。
逗弄面前这个女孩子,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所以等到余兴骑车过来的时候,时辰一直在试图捂着脸。
徐临青瞥了瞥旁边的女孩儿,眉眼间都满是开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