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负责安王的案件,也不能私自对安王下手!
太子恼的还在哆嗦,手指指安王妃,话到嘴边怒气涌生,一个字也出不来。而齐王和他一样,还是柳至问话。
“安王妃,你在酒菜里下的什么毒?”
文家的人埋伏在府中,为的就是安王倒下,对他忠心的人必然失控。他们前来保护安王妃不受伤害,及早控制府中局势,也能把下毒的酒壶带走,及时洗干净,装进去无毒的酒当成残酒。
柳至问话应该这样恐吓,但安王妃怎么会怕呢,你又没有证据。
安王妃装着伤心的妻子模样,泣不成声回的坦然:“菩萨托梦……菜是管家大娘子亲手……酒是这府里的管事采买……殿下还能好吗?”她甚至对着太子和齐王膝行数步,大有牵衣苦求之态:“求求您,救救他吧,他还年青,我也年青,我们还没有孩子!”
太子和齐王怒到极点,犯起了膈应。面对这种恶毒还要装相的人忍不下去,太子抬腿一脚,把安王妃踢出数步,要不是柳至上前阻拦,以太子怒气,只怕就此把安王妃踢死。
柳至斜次里抢上来,和几个眼明心亮的捕快一起拦下太子,鲁豫在刑部多年熟知公事,起身叹气:“殿下,这是钦犯。”下一句当由皇上处置不说,太子也能明白。
太子是劝下来了,齐王还没出气呢。齐王大骂:“恶妇,你好狠的心!”
安王妃让踢的不轻,手抚胸口咳嗽几声,嗓子有腥甜味道,用帕子接住,是一口殷红鲜血。
她计划虽周密,到此也害怕上来。首先要保自己性命,苍白脸儿反问:“我犯了什么罪,要这样对我?”
“啪!”
太子捶了手边案几,张口也是大骂:“贱人还不肯招,带上来!”
柳至把文家的下人和那孩子带上来。那孩子让吓住,最近哄他喜欢的是安王妃,孩子对着她奔去,哭道:“母亲,我害怕!”
“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齐王和太子骂道。
安王妃还能稳住,惨然一笑:“这是亲戚家的孩子,我生得似他母亲,见到我叫上一声,这又算什么罪名?”
太子倒抽冷气:“好好,这不是罪名,你……”准备让柳至再审。安王妃抢先开口。
“殿下,我丈夫今天病重,说不好哪天离世,您带着人拷打未亡人吗?想来,是他有了错你才这样?但不管他以前有什么错,病成这样,再也不会出错。我为他出错时常忧心,菩萨托梦借我之手为他虔诚做酒菜,不想他喝后就病了,这莫不是上天的意思?从此也能为他不再莽撞安心,以我来看,以后精心侍候于他,怎么就能惹得殿下发怒?”
张大学士都气怔住:“你好利的口!”
安王妃缓缓起身,眉间凛然:“以后都能安心不是吗?街头巷尾也有交待。”
齐王瞠目结舌:“你你…。无耻之极!”
安王妃话中的居功之意,都听得出来。
安王妃泣道:“为他时时忧心,为他时时惹怒皇上而忧心,如今变成这样,以后风平浪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太子怒极,人镇定下来:“文氏!你想的倒也周到!”
安王妃欠身行礼:“能解皇上忧心,是应尽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