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舅舅的风头又扫中他们,这又是一对让荼毒的人。”镇南王绷不住,说到这里一乐,把尹谢的话原样而回。
太上皇慢条斯理和女婿推敲话意:“我在袁家见过他们,生得好模样,只是家境贫穷。怎么?有人相中他们就要当官,大好亲事送上门,嫁妆也丰厚,还瞧不上?”
“听上去不像推托。”镇南王一本正经:“去忠毅侯府观礼,不是让侯爷哭打动,就是让战哥的壮言吸引。”
“如果是真的不为富贵权势所动,如果是真的会对心仪之人一生不变,你看,多喜会相中吗?”太上皇刻意说的淡而又淡。
但对于镇南王还是半空中无数雷霆,他倒不是这就拒绝,而是太过意外。
“这这……”他张大嘴只有这几个字。
太上皇微微地笑:“嫌他家穷?不过开国时隆平郡公确实不是什么高门第。”
能镇守京都,镇南王瞬间拧回诧异心思有了平静:“认真来说,除去他当下家穷以外,隆平郡公也还说得过去。”
“他们在袁家的时候,我暗中看过他们。但你也要满意才行。你见的多,以你来看容貌还行吗?”
镇南王想想:“这一条比隆平郡公,富阳郡侯还要好。”
“来来来,”太上皇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笺:“你看这个。”
上面十数个名字让镇南王再次瞠目结舌。
太上皇得意道:“我怎么会只相中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当官以后会怎么样?但你说他们肯拒亲事,算权势袭来,他们并没有折服于其中。可又怎样呢?还是要和其它的人选一起察看。看到多喜长大,由多喜自己挑。”
镇南王瞪着上面的名字没有回魂。这么多?可见太上皇早就为多喜相看数年。镇南王哆嗦着嘴唇,把太上皇面上的皱纹看了一道又一道,伏地跪下:“您又操劳。”
太上皇让他起来,继续得意:“起初挑的时候还要多,”有些悻悻:“后来一个一个的,不是拜倒在权势之下,就是听说姑娘生得好,嫁妆多,就定了亲。也罢,和多喜没缘分的早勾掉早好。免得占我精神。”
“那是那是。”面对太上皇的这一番暗中考校,镇南王只有唯唯诺诺才能表达心情,他低头应是。
“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也拿个主意吧。”太上皇和蔼地道:“多喜要嫁的人,要有实干。就像忠毅侯,虽有太后和皇帝照拂。但战场上军功,孩子们争气,这不是能照拂来的。要像忠毅侯,他妻子出身不高,他一心一意的,这不,像是天也保佑他家,八个孩子,呵呵,多喜的孩子我见不到,不过多些,你和瑞庆多喜欢。”
想到元皓更是笑得合不拢口:“有许多的外甥,元皓小坏蛋舅舅才当得痛快,嫡亲的坏蛋舅舅啊。”
“是是。”镇南王还能说什么,面对太上皇偏心在公主身上,称是最能表达心情。
他也有了一句:“要察看,就不能留他们在京里。本来我想随他们怎么有个官职,算我笼络两个人。现在来看,放他们出京,去最差的地方磨练。”
“依你。”太上皇欣然说过,又提醒道:“有一个是给添喜的。福王实在可恨。但韩家却跟在袁家后面洗心革面。韩正经能伴元皓上进,就是大功一件。韩添喜算是我和太后面前长大,她长大后,还应是多喜的好帮手。给她,也挑个上进女婿。”
镇南王也答应下来。
依着太上皇,还要和女婿多谈会儿多喜的亲事。但皇帝过来,看神色有话要说,镇南王辞出。
……
“说吧。”知子莫若父,太上皇也看得出来,对皇帝笑一笑:“刚疼过多喜,我也疼疼你。你有烦难事,只管和我商议。”
皇帝陪笑:“这话早就应该来说,但怕太上皇太后听过痛心。就在加禄加福喜事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