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举起胖拳头:“快改口说表弟很好很好!”
萧战摇头叹气:“唉呀,你以为给我十大车的东西,以前的事情我就能忘记。还记得你在路上也抢我的东西,抢了我足足三年。在车里骑大象,你骑一回又霸占我的一回。在苏州你抢走我的钱不许乱花,在……。生下你的时候,我对舅舅说送给花子吧,舅舅要是听我的该多好。”
“为什么要送给花子?”
“叫花子带走,哪还有人跟我争抢。如今我要走了,从此更是你的天下。不然我还回京去吧,我记得舅舅府上还有我心爱的东西没到手……”萧战作势要转马头。
元皓用小马挡住他,从怀里抽出一个极轻的小盒子抛给萧战:“你不喜欢表弟,表弟也不喜欢你。只送极小的给你!”对赶车的人道:“当着人我说送表哥,他如今不好了,当众不要表弟不要颜面。表弟要颜面,这车跟几天,让京里附近的人全看到表弟有颜面,再回来吧。”
掉转马头,一怒直奔京门而回,胖脑袋再没有回来过。
萧战怔怔,只看到表弟胖身子在长长的路上拐了角度上的弯儿,再也看不到,几滴子泪水扑扑的下来。
也不及取帕子,就用袖子拭了,又来撵别人。
对祖父母道:“我和加福不在家里,祖父母想怎么吵怎么吵,吵不过的也不用再拿我和加福听着当挡箭牌,一输到底吧。”
老王妃抬手要打他。
对母亲道:“从此有我看着父亲,他敢不听您的,哼哼哼!”梁山王耸眉又要怒:“你能怎么着老子?”萧战已去岳母面前。
“我们不在,也得留下我们那一份儿。看着岳父别偏心。库房里收藏的东西我全点过了,一共那么些件子,我们不回来一件别分。看住小古怪,看住大姐回家讨要,看住……”
叨叨一堆,再看岳父面色肃然:“书画,我的!刀剑,以前存的以后存的,我的!古董,我的!……我就是不在,我也比儿子强!”
袁训挥手:“走吧你,赶紧。”
“胖舅哥不许乱分家产!正经回你家去,别再来混吃混喝!好孩子陪你女婿一起丢人,丢得越大我越喜欢。那叔叔,”
小十拍胸膛:“我等着呢,能说我什么,我回你!”
“沾长辈的光,你到京里装贵公子,我等着你装的不好装成大尾巴狼!”萧战双手一提,学一声狼叫:“嗥,我等着看你笑话!”
深深再看一眼,一带马缰拨转马头:“加福,咱们走!”马鞭子不住抽打,战哥绝尘而去,和表弟一样,也是走的头也不回。
加福随后跟上,梁山王让儿子走的忽然愣住,直到陈留郡王和龙氏兄弟高叫:“小弟再会。”也打马泼风般,把王爷打醒。
梁山老王觉得自己不争气,他眼前一片模糊,让自己眼泪挡住视线。老王妃痛哭失声,边哭边骂,先是丈夫后是儿子:“还不如拿刀割了我的肉去,不孝敬的东西……”
宝珠带着女儿们也哭了,还要来劝她。
只有小十这会儿伶俐的不行,大叫着:“哥哥不要想我,我有新衣裳,我有钱用,我有皮匠一处玩。”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