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道,但她也可以有她的一份儿心。就像见识比她低的奶妈,可能早就在这里东打听西攀附!
她的心里只看到自己的玲珑小姑娘,见到老爷夫人认为韩世子为准女婿,从身份来说比小姑娘高,更要经心打量才是!
这种换成侯夫人奶妈就无话出来,换成玲珑奶妈就处处是错的话,好不通情理。
在这里侍候的人请她坐下来,奶妈道谢过,离玲珑小姑娘不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看着她,准备她要什么就赶紧上前。只能是和这里主人要,但侍候的人,殷勤些不至于又说袁家有侍候人,有你什么事儿?
她在看看房中地步,做一个打量。见正中真红色绣百鸟的榻上,坐着曾见过的寿姑娘。
奶妈要是没有看错,她的衣裳上有凤凰。也算她不是多嘴的人也没有杂心思,没有到处打听侯府姑娘,就是太后亲戚,怎么能有这样的衣裳。
加寿位同公主这句话,不见得进入到这个圈子,即刻,下一次,下下一次见到就有人说。
费家奶妈只看个好看,想想这家人富丽堂皇的,穿什么戴什么还能会出错?就是出错也与她无关,她压根儿没有想。
当然,又有人提出,你没想怎么去看好看的?理论不过来。
她在看加寿,加寿也看过来,甚至和香姐儿有一个笑容的往来。姐妹都看到韩正经这一回没有让费玲珑把东西给小妹妹,姐妹都在想,正经总算转过来了。
加寿和香姐儿就是看出来,也不会纠正韩正经。看错的人也不想想,袁家门里的孩子们居上位者的优越已成,哪怕她们年年舍粥,定时舍药,也带着知道自己待人不差,知道别人应该对她们客气恭敬。
有人又要说了,知道别人应该客气恭敬,这不是骄傲吗?知道应该客气恭敬,与对别人同样礼敬,怜悯不如自己身份的人,不至于放在一起去看吧?
本着知道别人应该在这里客气恭敬的心,她们是不会阻止韩正经对玲珑小姑娘的行为。
因为她们都知道韩正经不会做出过分的举动,正经是想让玲珑小姑娘融入到这个家里。
但问题是费家不知道,费家的奶妈不知道。又有人要说,张大学士做保山,文章侯府不比你费家大?你凭什么不相信?这话多可笑。说这话的人想来是百般相信身边的上官同僚和亲戚朋友丈夫孩子。真的这样,倒是个完人。自己居然没发现?
有人可以用奶妈回家如实回话的这一个举动就说她挑唆,奶妈凭什么不能看韩世子的举动而有个分析?
有人没有见过费玲珑,就敢断定费姑娘配不上韩正经。想来对自己身边出现的人,早就一眼看到一百岁以后了吧?奶妈是亲眼见到,就不能也就此下个结论?你有说话的权利,人家也有。
这种极度自高自大,有已无人的事情,自己居然没发现。幸好不出现在加寿姐妹身上。侯夫人奶妈能说话,别人奶妈为自己小姑娘不能说话的事情,幸好也不发生在袁家。
韩正经转过来了,加寿和香姐儿会心一笑,继续听房中两个女人说海外的热闹。
这是加寿是姑娘的最后一个年,太子让她早早回家过年,扮闺中受宠娇女儿。父母让她安坐绣楼,打发兄弟姐妹来陪她,给各种能给的好吃好玩东西。
就加寿来说,她最想听的还是海外的古记儿。不但是古记儿新奇,主要是这里面包含父母亲对她的一片疼爱。
也真的好听。
两个随船去,照顾船上家人衣食的女人说到高兴处,双手比划着:“她们的贵夫人娇弱更很,衣服起劲儿紧,有点儿激动喘不过来气来,不晕那就怪事…。”
元皓、韩正经跟着捣乱:“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又把各自的假发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