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加喜等分个布偶给她,小姑娘眨巴下眼,重新高兴起来。
到吃点心的时候,费玲珑忘记了,又来韩正经手下讨点心。韩正经取一块最好的给她,随后又催促她送给小妹妹,说一通人人让着小妹妹的话。
费家的奶妈看不下去,这是在宫里,上面坐着加寿姑娘她们不敢高声,私下道:“好没道理,我们姑娘才六岁,你要么别给她,要么也别这样欺负她。她还不大懂事儿呢,在家里父母手中宝,何曾让过人。”
忍下这口气在心里,打算回去再说,却见到分果子的时候,未来姑爷韩正经又来一回。
奶妈气的胸口起伏,只怪自己怎么没晕过去,偏偏看得到。而费玲珑伶俐的学了乖,坐在加喜队里再也不回来。
还是这里好,玩具多,大家一手牵四个也牵不完。点心也是传着吃,还不要她送给别人。费玲珑一屁股坐下来,和容姐儿、禇大花玩得不亦乐乎。
未来姑爷,八岁韩正经大为满意,小脸儿上容光焕发:“看她会陪小妹妹,她知道陪小妹妹。”好孩子问他胖孩子要打仗去不去,韩正经自己还是个孩子,自觉得费玲珑能让他放心,一溜烟儿地走了。
费家的奶妈大为放心,暗自祷告道,谢天谢地,在我们出宫以前,你可别回到这里来了。
当晚正经回家对父亲道:“我教会她陪小妹妹。再教她些别的,学的会,我就定她。”
韩世拓仔细听了,也觉得满意。
……
秋风吹动书房外的灯笼晃晃悠悠,好似房中安王的心晃晃悠悠没个安定。
他走过来几步到窗前,又走过去几步到房中。散步并没有解开,反而焦躁还是上来。
跺一回脚骂道:“皇后送药,给她派去太医,这是什么意思?”在安王的心里很想文三姑娘离开。但是皇后对她关注?安王眼前出现明天他就要洞房花烛夜。
打个寒噤猛摇头,他坚决不要。他要的王妃,如果不能夫妻并肩,那就决不惹事。那文三姑娘想的显然和他不一样,她那梗梗孤介的性子,让安王想到就恨不能躲出去八万里。
书架前他停下脚步,打开暗格中小小箱子,取出小瓷瓶,安王喃喃:“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实在你不自量力。让你水土不服你还呆着,你文家不是想长保地位吗?只有跟我一心才能长保地位,还会地位更高…。要不是现在用得到你们,早就送你上路。不用这么麻烦浪费我的好药……”
微侧瓷瓶打开来,烛光下看上一看里面不多的药液,安王面有陶醉:“无色又无味,好东西……”
“殿下急信。”突兀的嗓音从外面来,让安王没有想到手一哆嗦。他赶紧把瓷瓶盖上,这滴滴可比黄金,不能随意浪费。
收好暗格,外面的话也品味过。安王眉头拧得高高的让人进来,满是怀疑地问道:“城门没有关吗?这可是京城!半夜来信是怎么进来的。”
“奴才问的仔细,来人是加急快马跑的气快上不来。撑着身子进城倒在客栈里,刚醒来没多久,就这钟点儿送来信。”双手呈上:“奴才已验过,这信纸没问题。”
安王嗯上一声,他的暗格里东西可不少,天天在他心里转,他不防备别人不可能。让人把信放下出去,用帕子垫在手上打开,一面心里暗恨,据说有种药下在纸上,可至今也只是个传说,也没有弄来。
他试过用别的毒药浸纸,但接信的人手红疹出来很快。这毒药不是好弄的,也不是随意可下。不然王侯将相时时刻刻可以易人。不管谁起意,都将换掉一批。
信上的笔迹让安王略放心,是东安世子所写。
“听到消息的人,没有一个不恼怒就要发生的大事,但都不相信这事情是真的。但消息已尽力散开。兴许能让圣旨不下也未可知。”
从文老爷处听到的猜测,经安王的手到东安世子处,又返回。信中并没有明写军中将颠覆梁山王,但安王也能推敲出多少起作用,阴阴的微有笑意。
掩鼻,把信放到烛火上烧去。见香味没有异常,安王这才相信这信确实没有问题,随后又恼怒一件事情。他就眼前势力低弱,不能和太子等人抗衡,就千方百计寻求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