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今天见驾,姐丈也来听听。”
陈留郡王没了话,三个人走到书房,烛光下坐着老国公,面容看似沉静,却隐隐带着世事翻沉。
最关心说了什么,三个人安安静静寻椅子坐好。
“梁山王和国公们走到一起了。”
陈留郡王跳起来,愣着呼呼喘两口粗气。
“瞻载你别着急,皇上把这话对我说,可见对你也不是不信任。”
陈留郡王拧眉头:“岳父,咱们这些年准备的没有错,他再给国公们好处也动不了我多少。钱国公府以前买的地也早让出去。现在我手里只有您的封地。只是,皇上真的是信任才事先对您说出来?”
袁训张张嘴,陈留郡王阻止他:“小弟你别说话,让我也揣摩一回上意。”
龙怀城也开动脑筋想,一刻钟后道:“要我说,皇上这是支持姐丈和梁山王继续作对,皇上远在京里,换成是我,不能看着你们平衡。”
袁训对他撇撇嘴。
“老八你反而说中,”陈留郡王回去坐下:“皇上一眼看出梁山王收买国公的意思,他虽不想军中乱,也不想一边倒。他事先知会我要的是以前那种互相制约。”
老国公慢条斯理:“我对皇上进言,以后国公府也好,郡王府也好,少年不封世子,以军功为衡量。”
陈留郡王和袁训一起对龙怀城坏笑,龙怀城苦笑一下:“父亲您这话得招多少人恨。您是立长而不立嫡。那先下来的自然先到军中先打仗,像我最小,按您说的怎么都轮不到我。”
老国公哼上一声:“你这是指平庸之辈的心思,你怎么不看看你九弟,不看看你面前的瞻载。只跟兄弟比吗?瞻载到军中的年头就现在的郡王们来说,是最短的。名头儿呢,他却最大。”
龙怀城捶下脑袋:“好吧,您也有理。”怔上一下眉开眼笑:“父亲您这是帮小弟说话?等姐丈和我回去,让他们都不要纳妾,个个嫡子好商量。”
陈留郡王笑出来:“老八,岳父家里刚安生两天,你就寻其它哥哥们晦气?”
想想龙二龙三龙四龙六龙七,龙怀城哑了嗓子。
当下几个人坐到四更天,说商议事情不如说陈留郡王和龙怀城痛骂梁山王为主。
作为加福的公公,梁山王也就没有仇人般招恨。不过他笼络国公冷落郡王之意已出来,不骂他一顿怎么行?亲家侯爷最近收了骂他纵女系住萧战不去军中的信,也要出气。这房里就除去老国公外,没有一个是客气的。
……
柳至进家门以后,也和袁训一样,往面上一抹汗水,酒意也就去了大半。这个时辰妻子早就睡下,柳至往书房里换衣要沐浴的水。柳云若迎出来满面笑容,柳至没好气:“有事儿才寻你商议,今天晚上你白等这里有用?”
“父亲当我三岁呢?您说从此参与商议自然不是今天。母亲撵我候着父亲,而依我想父亲您难道不好奇吗?”
书房小子迎出来,柳至吩咐他准备热水,回儿子道:“你这么大了要还没有手段进镇南王府,由个小孩子欺负到你头上,真真白当我的儿子。”
想要茶时,手边儿子送上来:“我泡的,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