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今天来看,有忠毅侯一心一意在前,梁山王府小王爷满京里附合在后,”
大家都笑起来。忠毅侯一心一意,还只限他自己家里,在外面由此而约束别人的没有。惹得亲戚们如尚家连家尽去房中人,哪怕是表面上去的,是由萧战大肆张扬“我家加福不纳妾”开始。
萧战办点儿事情,凡是能张扬,恨不能京外老鼠洞里也贴上告示。别的人想不知道都难。最后别人埋怨的,就无端落到袁训头上。像镇南王尚公主也不纳妾,作为外甥萧战就没提过。这是战哥巴结岳父讨好加福之举。
说话的人忍住笑把话说完:“忠毅侯是担上名声,但太子府上却因此内宅安宁,四位姬人由皇上所赐,几年里并无不轨举动,虽还要当心,但按说防范上轻松。就是……”
踌躇一下,和同僚们交换过眼色,再说下去:“张大学士离京以前,对您内宅无人颇多微词,老大人有了年纪,我们怕劝不动他的固执。当下非同小可之时期,是不是老大人少和类似黄跃大人那种人往来呢?”
他没有明说最近别在内宅中添不相干的人,这里的人包括太子人人都懂。
太子笑容加深,暗想这又得感激他的岳父忠毅侯。齐王跟他走上不到一年,相见以前和相见以后改变良多。大学士哪能幸免?
他安大家的心:“放心吧,大学士早就不持这种心思。”
“是是,”大家齐声松口气:“这是非常时期,谣言素来难除根源,围绕权势而转。但必要清除一些的时候,从殿下开始,咱们谨慎为主,洁身自好为好。”
又有一个人单独笑道:“我早就没有这种担心,忠毅侯能放过大学士吗?”
“是大学士跟去,又不是忠毅侯动了手脚。”
谈论声中,太子忽然发现他想加寿了。
……
这个夜晚,十一殿下安王也没有睡。他的书房里也坐着几个心腹窃窃私语。
“从今天来看,皇上也阻拦不住袁柳结亲。”
“袁家是太子妃亲戚,柳家是太子亲戚。两个人又都手握大权,他们之间只能不和!太好,没法下手。”
“未必不是坏事,袁柳结亲,皇上猜忌总会有些。咱们要让这猜忌越来越大。”
“给太子送女人也是办法,太子夫妻必然反目。”
“可以找找张大学士,三年前大学士为黄家出头过……”
……
加喜入睡以后,宝珠还不能睡。她向烛下理着事情。沈家要接二妹,这是事情一件。念姐儿大婚,更是大事。老太太说好孩子会做菜,要让她回家显摆,怕她一个人不周全,宝珠也要安排。而最近的,是加喜和增喜、添喜的生日到了。
……
陈留郡王府上,大醉而回的郡王在闹酒。抓住妻子追问:“我的妾呢,我新纳的妾呢?如今有太后,你就不给我纳妾了是不是?”
陈留郡王妃对这个醉猫啼笑皆非,他说一句回一句:“是了是了,有太后在这里,别再想你的妾了。不怕人听到难为情吗?都要过五十岁生日。”
“谁说我近五十,小弟他有三十岁吗?”陈留郡王又吐出一阵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