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的完整,也都听明白。执瑜毫不犹豫,弯腰把他抱在怀里。小黑子急得乱扭动:“脏,我脏!”
执瑜斥责:“别动!”抱着他就要出人堆。
梁山老王凑到袁训耳边:“这小子是个带兵的好根苗,这一手儿漂亮。”袁训也凑过去:“您有胆,把这话对太后去说,太后不跟你闹一出子才怪。”
“嘿嘿,都说将相本无种,老夫我从不赞成!要说无种,那是在乱世里。如今太平世道,将相无种,我家大倌儿就能年纪当上主帅!你的儿子不错,等战哥去军中,一起带上。这正是战哥的好臂膀,还恰好你生了一双长子。你小子不错嘛。”梁山老王说得美滋滋。
袁训轻笑:“太后那里,有劳有劳。”
他们只说到这里,里面乱了起来。王家的家人怎么肯让带走放火的人,拦下执瑜,让执璞一把推开。沈沐麟禇大路全扮黑脸:“怎么!想打架不成!”
萧战正嘟囔一只鱼舅哥:“抢功!表弟分明让我抱。”表弟瞪他:“你慢了!”萧战正没处出气呢,见到王家要闹,一嗓子吼出来:“都来看啊,王府尊横行乡里,打人了!打平民老百姓了!”
加寿三姐妹笑得前仰后合,太子和齐王也哈哈大笑,成了助兴的。念姐儿龙书慧一左一右伴着宝珠,低声笑道:“快看他,独他是个最嚣张的。”
这是夜晚,虽然金陵有繁华夜市,也比白天安静。“王府尊家打人了…。”在夜的上空恐怖的飘荡着。
“当官的打好人了!”围观的人听到,笑得也东倒西歪,七嘴八舌道:“这一听就是个难缠的,不过王家打个乞丐也不应该。”
“就是,他放火送他上公堂审过好好打板子,当众打他,还打的蛮重的。”
王家门里慌慌张张出来几个人:“谁在放屁,胡吣你娘的……”
围观的人有认得的,道:“这是王家的管家。”
都觉得这热闹大了,又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大叫大嚷的黑小子抢将上去,一个巴掌打倒他脸上,随后指东打西,出来几个人还来得及叫呢,全倒在地上。
黑小子站直了,原地神气,破口大骂:“小爷的娘你敢骂!知道死几回吗?你才是胡吣你娘的,你才是放屁!”
围观的人大惊失色,大家说着:“他厉害,大家伙儿退后,王家岂能愿意,等下还不打上大架,咱们让个场子。”
“咳咳,”执瑜怀里的小黑子动几动,咳出一口血。胖队长心疼死了:“加寿姐姐,舅母,二表姐三表姐,小黑子病重了!”
宝珠招呼姑娘们:“咱们先回去,去个人,请医生来。”执瑜抱着小黑子,他们先行回去。
走出没十几步,后面传来镇南老王朗朗的教训:“岂有此理!官宦之家,就能胡作非为吗!如今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自去年出京,全国巡视,查的就是你这等官员吧?你们还敢出动家人?还敢把我们也留下?不想想后果吗?今儿这事情咱们闹大了吧,兴许,这人堆里就有太子亲临。哎,那位穿蓝衣的小哥,只怕你就是殿下不是?”
穿蓝衣的笑着摆手:“我不是我不是。”
旁边有人笑道:“他是剃头摊子上的老张。”
“那黄衣的公子,你呢?”
穿黄衣的也以为这比喻吉兆,也笑容满面,摆手道:“我是卖菜的。”
太子和齐王笑得肩头抽动,镇南老王问到他们面前,愕然道:“莫不是这位?”
太子忍笑摆手:“您又走眼了,我是卖水的。哈哈。您眼力界儿不行。”齐王大笑:“我作证。”
镇南老王对着王家又出来的家人沉下脸:“虽然老夫今天没认出来,但你们小心。老夫等不怕你们闹,就怕你们不闹。哼哼,越大,风声越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