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哥啊,爹爹,您忘记了,咱们家里还有一个讨人嫌的,是战哥儿。”
袁训其实也想笑,但佯装不悦:“好了,你们是兄长,怎么能说弟弟?”
执瑜嘟囔:“他最狡猾不是吗?就像有句话,他怂恿着我和执璞来问。”
“什么话?”
执璞嘻嘻:“他说爹爹明天又要去看故人,是不是咱们自己拉一支队伍,把功劳全占了。”
双胞胎异口同声再黑一回萧战:“爹爹您看,战哥自己不敢来问,只会挑唆我们。”
想想好女婿平时的言行,袁训和儿子们有了同感,一时没有忍住,笑了笑。随后还是帮着战哥开脱一回。岳父还是真心爱好女婿的。
“省省吧,你们也想问这句,就全推到他身上。别再赖他了,仔细明儿他又要诉苦。”
两个儿子居然也承认,笑道:“难得可以欺负他一回,就欺负一回。”
“小子们,以后多干亲香的好事儿吧。”袁训埋怨。
执璞笑道:“那爹爹您明天先教训元皓表弟吧,”
袁训忙问:“他又怎么了?”一猜说中:“别的人现在不受他的欺负,只有瑛哥琬倌对他还不熟悉,元皓又相中他们了是不是?”
“是啊,晚上正经来告诉我们,说元皓对他们都说了,明天专门给阮家表弟开会。爹爹您想,元皓开会,会是好事儿吗?您明儿去管管吧,别又弄哭一回。”
袁训嘀咕:“按理说,弄哭一回不会再来第二次,不过谁说得好呢。”答应下来,就来撵儿子们:“去睡。”
执瑜执璞不乐意:“对您通风报信就没点儿奖赏,爹爹,我们陪你到天亮。”
“不行,你们还小,”
儿子们反驳:“不是说打熬身子骨儿吗?爹爹,您在我们这个时候,不是已经到皇上府里当差?”
这话勾得袁训微怔,笑容有了恍惚。是啊,他就是十一岁那年离开的家……但是第二年才到太子府上。
收回神思,在两个儿子肩头轻轻一拍:“胡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年我跟着祖母还在路上。不过呢,就是打熬身子骨儿,也没有这样干熬着的呢。去吧,不然我就打了。”
“您才不会呢。”儿子们扮个鬼脸儿,但是能感觉出父亲的坚持,乖乖的回车。
留下袁训继续原地站着,看着小子们巡一圈回来,四周重新陷入宁静,他也得以聆听着远处的风声,再次回到沉思中遨游。
孩子们在路上的快乐,也是他此时的快乐。
……
第二天,见到孩子们扎堆在一起,袁训想到儿子的话走过去。元皓见到他可得了意:“舅舅也来开会,可见我们这个会很要紧。”
“要紧的很,”袁训调侃着他,在他身边坐下来:“一会儿就要上车离开,你这队长怎么当的,还在这里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