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就更加奇怪,见桌上有个提梁壶,也是名家手笔。前几天袁训就看到,当时齐王满面阴霾,就没有多看。这会儿齐王亲手提起,又是一个薄胎玉碗送到面前:“来来来,这水是城外好水,难为你天天来守着,好好吃一碗。”
袁训当然不会认为齐王忽然有心情鉴赏器具,那就只能还是刚才说的话,接过碗在手里,闻到清香有出尘之气,喝上一口香得轻浮。笑着再提:“不是拿住人,也是有了消息吧?”
“着啊,你说对了!”齐王放下玉碗,把桌子轻轻一拍,随即,笑容似日边长虹璀璨生辉。
袁训也喜欢:“那可以早早把城门搜查放松,适才我和关安进城,大雨里好些人淋着,老人如何经得?生病了怎么是好。就是小孩子,也强壮不过这雨。”
往外面看,乌阴阴翻滚还是大雨滂沱。这一会儿更大些。
齐王大吃一惊,慌忙站起:“这这,我疏忽了,这就让人恢复从前。”就要叫人去说,袁训止住他:“殿下,不如让我听听你的好消息,先想好打消汤大人的顾虑,再叫汤大人过来不迟。”
“我也正要告诉你。”齐王兴冲冲,明明门外守着关安和他的随从,也下意识压了压嗓音。袁训眯眯眼,认为殿下要说的话机密不小。
“有位从京里出来的官员对我告密,说他无意中查知,有人还要暗杀我。你说这可好不好?查了几天,也没找到一个跟那天有关的人。咱们看外国人的脸,黝黑面皮深眼睛,几乎一个模样。那天来的人又全军覆没,活的不肯招,正愁幕后人找不到,就有能干的官员出来。”齐王兴奋的轻咬住牙:“等我抓到,看我收拾好他。”
袁训皱眉:“真是奇怪,全城大动静没找出线索,他听到了?不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衙门口,做什么的?”
齐王瞅着他:“他说是京中丞相官署的人,”下一句还没有说出来,袁训霍的眸子一寒:“是叫魏行吗?”
“咦,你怎么知道?”齐王纳闷一下,随后笑了:“又是冷捕头也查到了不是?这几天我没有见到他,我本以为最早的消息由他出来。”
一扭头,见袁训面色铁青,寒冷的像刚从冰山下来。
齐王收住笑,现在换成他疑惑,又带上紧张。
很快,袁训有了主意。魏行的事情机密,他也相信齐王。但由他说出不如让太子去说。还有城门上盘查兴师动众,为一次刺杀弄的百姓们怨声出来。天天做小生意熬日子,肯定不好过。不如……。
沉声道:“殿下,魏行这个人身份尴尬,据我所知,刑部和镇南王早就盯上他。具体的事情,当由太子殿下告诉您最为周全。本当请太子前来,”
齐王瞬间寻思一下:“我去吧。”
“但我听到这个消息,再也不敢留您在这个地方。事后的事情您亲口对我说的,还有您的随从我也问过,如果不是梁山老王和战哥到的及时,援兵救之不及。”
齐王感叹:“是啊。”
“魏行竟然能知道有人刺杀您?您怎么应对?听他的,把人手调派开?这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齐王张口结舌。
“您跟我走,住上一段日子,等把这事情查清楚。真的魏行是清白的,再嘉奖他不迟。如果他不可靠,我不能把您摆在明处。”袁训神色郑重。
齐王知道忠毅侯从来不是空穴来风的人,有心采纳他的话,却一时的英雄气上来:“如果他不可靠,我走了,不是失了诱饵?”板一板脸:“这些人一天不除,混迹在人堆里,我一天不能安心。”
“我还是留下吧。明天,去对太子请教过,再回来。”齐王坚持。
袁训莞尔,问他:“殿下,您为什么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