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嘻嘻坏笑:“自从你和小柳定亲,兄弟们想打你的不少,再说我以为太子不跟你同行,我装不知道,先见到你,自然先出气。”
袁训做个防护的手势,又赶紧转移视线:“小柳已回京,打他去吧。”
方鸿让逗乐:“你这亲家不地道。你不对我服个输,认个十年瞒我的错,我打你女婿,你信不信?”
袁训扑哧一笑,道:“这个人无赖之极,我且想句话回他,”斜次里一个粗嗓音出来,萧战黑脸沉沉:“表叔要打我是吗?我在这里!”
方鸿袁训一起张张嘴惊讶:“战哥儿,你怎么在这里偷听大人说话?”
萧战雄纠纠:“方家表叔来到就要打我岳父,我是来帮岳父打你的。又要打女婿,我在这里。”
方鸿也乐:“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你岳父柳家女婿,柳云若。”
萧战脸儿绷得一丝宽松也没有,大刺刺地道:“岳父说过,为加喜讨女婿是大事情,家里人都答应才行。我不答应,他就不是女婿!”
身子往下一蹲,两个拳头攥起来:“表叔请,您要打女婿,就只有我了!难不成打太子哥哥不成?”
说到太子,方鸿让他赶紧闭嘴,要说萧战起身的话,元皓见到,把阮琬弄哭玩的并不尽意,元皓哈哈笑着跑来,在表哥身边又摆拳势:“打人么?元皓也来!”
就这还嫌不足够,扭头招呼道:“来呀。”小脚步通通响,韩正经和好孩子跑来会师。
好孩子也学着举小手,这就四双拳头。方鸿哭笑不得:“怎么看,怎么回家打柳家云若更划算。他就一个人不是吗?你们不算岳父,就出来四个。”
“你嫌少吗?我再去叫。”好孩子会错意,还以为这位大人看不起他们四个。
方鸿连摆双手:“太多太多,我怕了你们,小袁我也不敢打了,看这阵势,他不打我,我要说谢谢。”
袁训也叫停:“咱们进去吧,里面总比外面暖和。”
门前的一出子又一出子官司这就算告一段落,奉着太子,一行人走入行宫。
……
因为太子要来,又有京中大人们先行到此。本地官员不敢怠慢,添出许多新东西,很有新年气象。
路上的野趣和悠闲全部飞走,庄重的地方,太子收回玩心。见官员问民生,问明年春荒可能自给。在深谷中听过虎啸狼吼,出游的时候黑熊也见过一只。袁训带着孩子多不敢疏忽,让不招惹。黑熊也没见到他们,摇摇摆摆走开。太子问今年有没有伤人。
本地官员难得见到京中贵人,见太子更是从不敢想。动着心思想讨好,间隙中回话,行宫中盖在温泉之上,先有温泉,后有行宫,请太子殿下空闲之时,品题与京中温泉的不同。
晚上太子想到这话,不用去也知道行宫中温泉跟深谷中不能相比。但存一丝侥幸,认为没有加寿,也会有些回味,往温泉的殿室中去。
经过的走廊下面,萧战从后面过来:“哥哥,我去洗澡您去不去?”太子微笑:“正好一起。”在深谷中总有萧战在,太子已成习惯。萧战说笑着:“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加福说话?如果能说话,我就喜欢这温泉,如果不能……”
他和太子走到殿室中,萧战瞠目结舌,结结实实愣在原地。“啪”,他手上自家换洗衣物的小包袱落到地上。
不等萧战去捡,一道彩衣过来,莺啭而又燕啼:“我来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