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前几天收到,没有几天就是我寿辰,你必然会来。我等不及的把你就叫来,你公婆难道不疑心吗?”张老夫人阴森森:“你婆婆倒好,是个明理的人,也敬重我们家。你公公护短在常棋死去以后肆无忌惮。我怕他打听出来有所防备,就不能收拾常珏的娘。”
小张氏还在哆嗦,嘴唇抖动的骂:“我倒还帮她,气死我了。”
“好心总有好报,你当着外人还是要当个贤惠大嫂。”张老夫人冷冷。
小张氏叫出来:“凭什么!”愤然起身:“母亲,我一会儿也坐不住,我要回家告诉公婆,让公婆处死这心黑的贱人。”
“坐着吧,你父亲的信你再仔细地看看,那里面有万无一失的法子。”
小张氏无奈,刚才她看到常棋妻子要害她的那一段,就气得眼冒金星,也确实没有看周全。
“这事不可以草率处置,并万勿惊动董大学士。负气让忠勇王处死次媳,忠勇王对常珏生内疚之情。常棋是奉旨行刑,常珏多少受此连累。但忠勇王一力作成,董大学士为他筹划,袭爵并非不无可能。另:常珏从此和玟儿成仇。家宅不宁,就此开始,对玟儿母子全无好处,反会有常棋新丧,长嫂逼死弟妹一说。流言,从不需要根据。这是一。”
看到这里,小张氏愤怒稍有平缓:“父亲的话有他的道理。”再往下面看。
“董大学士虎视眈眈,执意要与我家不和。有一天我走在他前面,儿子门生没有一个是他对手。输他董家门第,输的只是一口气。但他强帮常珏,要抢走玟儿前程。如今这件事情出来,恰好,却好,正好,天助也。”
小张氏喃喃:“父亲一定有好法子。”往下面的更仔细去看。张老夫人爱怜的眸光流连在女儿面上,见她慢慢的眉眼舒展,慢慢的有了笑容。
“此事不让忠勇王早知道最好!已着门生孟光宗安排,令小女儿,可用祭祖的名声诓带常棋妻子出京。年关将至,祭祖应当!忠勇王不奉圣旨不能出京,以他圣眷,也不会轻易得到允许出京祭祖。小女儿夫妻主动提出,忠勇王会应允,董大学士也不会疑心。常棋新丧没有一年,妻子祭告祖宗未为不可。这是露脸的事情,想来她不会不去!要说丧期中不能乱走,这并不是游山玩水。携带灵位返乡,也是她应当应分。”
小张氏暗暗点头,她顾忌的也有公公偏心,才会生出让公公处置的心思。但想一想,公公为了常珏,会有遮盖的心。
“出京日子定下,致信孟光宗,令常棋妻子招供画押,此事隐而不发。常珏长大后,是大好把柄。董大学士也无可奈何。”
小张氏觉得不太痛快,但与她儿子前程有关,她却认可。
信上最后几句,是说董大学士:“难免忠毅侯会写信董大学士,董大学士也会有所防范,说不好,已经防范。但回家祭祖,料定他未必猜到。匆忙收拾行装,三天内登车走人。孟光宗一旦接应,董家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挽回。”
小张氏长长吐一口气:“就依父亲。”
……
白雪落遍的山林里,血腥味道并不很浓。蒋德来对太子和袁训回话:“所有强盗,都已杀完。”
小六头一个拍巴掌:“太快了,好呀好呀。”元皓等也就跟着拍起巴掌来。韩正经甚至道:“这算杀人吗?没有流太多血啊,就见到一个接一个的倒,也不难看。”
执瑜回他的话:“这是功夫高。”韩正经对天豹更加的敬佩,因为知道天豹是自家的人。
蒋德又报完每一个人杀的数字,太子笑道:“竟然一样的多?”问天豹:“我以为你会多出一个几个。”天豹躬身回话:“回殿下,这是比试,并不是生死关头。如果是来犯寿姑娘,我还能再快。”
蒋德黑了脸,见太子和天豹边说话边往马车的方向去,对袁训忿忿道:“他功夫学出来,狂傲也学出来。”袁训轻笑在他肩膀上拍拍,关安却昂起脸来得意,吼一声:“豹子,你没丢脸。”
蒋德一怒走开几步,坚决不和关安走在一起。
袁训让大家上车上马,元皓问出来:“舅舅,这里面没有元皓在是吗?”太子回身一笑:“有啊,你有坐战哥鞋面上请战的功劳。元皓放心,等有地方能写信的时候,哥哥信里头一个报功劳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