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这个晚上,马车夫就不仅不躲避,反而耀武扬威大声挑衅:“什么东西!有胆子跟我们到底!”
林允文一生气,索性,他就坐到旁边那桌,大家边吃边瞪眼。
不信忠毅侯不出来!林允文对袁训的恨更上一层。
……
秋月色似一汪溪水在夜空中流动,在星辰光中夺目争辉。为经过的行人指路,也把暗中行事的人暴露出来。
“拿下他!”
柳云若锁起眉头,让人把一个不长眼的小贼捆上送去衙门。对身边的霍德宝笑一笑:“这一回你眼睛尖。”
霍德宝背后是他的二叔,还是叔侄共一匹马。说一声客气,柳云若正要走时,让霍德宝叫住。
月光把宝倌儿神色染亮,他的眉头也好,眼神里也好,是满满的兴奋。
小大人的模样抱一抱拳,宝倌儿笑道:“云若哥哥,我先对你辞个行吧。”
柳云若不太乐意:“走了一只鱼一只兔子,又没有加福和讨嫌的战哥,你也要走?”
袁家二胖刚走的半个月,柳云若独揽夜巡大权,心情不叫心情,可以直接叫春风。
慢慢的,他发现日子跟想的不一样,没有二胖和讨嫌萧战,也没有加福帮着出主意,差使是不成问题,但趣味没了一多半儿。
柳云若这才知道没有人吵架也是一件闷闷事情。
他以为袁家二胖真的回家祭祖,跟人打听过往山西一来一回的日子,觉得二胖在山西玩的足够,以夜巡名义让他们过年前回来的心思都有过。
后来没写信,是想想二胖难得回家祭祖,不过年不会回来这才罢休。
听说宝倌儿也要有,这是个能说说笑笑的伴儿,柳云若不悦:“别说你也回家祭祖。”
“是啊,”宝倌儿欢欢乐乐。
柳云若眉头拧成紧紧的,口吻中带足商议:“明年再走行不行?等一只鱼一只兔子回来。”
霍德宝露出为难:“不能啊,因为我明年要去从军。”豁牙咧出好大一个洞,喜动颜色:“我父亲来信让我明年就当兵。”
柳云若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但眼前豁牙闪动白光,这话的确是宝倌说出来。柳云若反问道:“你没有看错吗?你今年几岁你不记得吗?你父亲的信你看得全字吗?”
“我会看一半,但信是祖母念给我听的。”霍德宝摇头晃脑:“父亲说陈留郡王就是八岁从军,我今年七岁,明年八岁,刚好去从军!”
柳云若吐吐舌头:“可你只有佩剑高,没有大刀高,你去能做什么!”
霍德宝不服气,瞄瞄跟柳云若的年长族兄们,反问回去:“你也只比我大两岁,你还不是在管夜巡!”
“夜巡是在家门口,又不是去当兵。”柳云若翻眼。
“我父亲在,祖母说我大了,应该去见父亲。母亲也在那里呢。”霍德宝回的话,听上去是家中商议的严谨。而且他身后的葛二公子,也一直微笑没有反驳,证实宝倌的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