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老王坐在后院子里喝着酒,镇南老王劝过袁训又来劝他。看一看,镇南老王奇怪:“你不是很担心?”
梁山老王更把悠然自得带出来,但往前院听一听,虽然鸦雀无声,也特意放悄嗓音:“福姐儿用暗器是不是很厉害?”
然后得瑟:“气死他!”
这个他,不用表白也是指袁训。镇南老王对着梁山老王的得意样子,不得不承认:“你教成了,竟然你是赢家。”
“他再生气,有什么用?最多,不过是我祖孙过几天寄人篱下的日子。”梁山老王觉的得意到足够,装个可怜样子:“寄人篱下啊,这日子过的,老夫我纵横北方几十年,老了受这个气,这日子过的……”
镇南老王懂了他,一语揭破地笑:“但你为了战哥儿,为了孙子你心里值得。”
梁山老王重新欣然,自在的呷一口酒,对镇南老王传授经验:“所以这哄孙子,你得顺着他。就像元皓,现在眼睛里只有坏蛋舅舅,亲家你就得高举拇指,说坏蛋舅舅好!”
镇南老王咀嚼一下:“有理。”
“就像战哥儿,给他加福,看他多上劲!以前我想不通,我说给你个金珠宝贝吧,你就别没事儿缠着加福。但后来我想通,他要加福难道是不好?他又不要去赌,不要去酗酒,不要去做坏事不是吗?给,他要加福,给。小袁不给,老夫就同他打呗。”
把个花米生放到嘴里,“嘎蹦”地咬着:“香!侯夫人这菜做得不错。加福就不会了,不过加福能帮到战哥儿,将来小夫妻并肩北疆,想想老夫我就乐。想想小袁那脸,到那一天多难看,老夫我乐还来不及,谁要跟他生无用的气。”
乐得又是一杯酒下肚,梁山老王又开始传授经验:“亲家你呀,要想孙子成材,还真不开这坏蛋舅舅。”
“是是,我已经双手捧着这坏蛋,打明儿起,我把他顶头上。横竖,出息的是我孙子,给这坏蛋一大片光彩,也值得。”镇南老王彻底开窍,取过一个酒杯,也喝上一口。
月光在前,海风悠然,心中又豁达,忽然两腋徐徐清风生,不由他眉开眼笑,好似看见大光明。
“祖父,”萧战小跑过来搔头:“岳父还不肯让福姐儿出来,要带福姐儿今天在他房里内间睡。”
梁山老王哄他:“别急,等他消气,加福还是我们家的。”
萧战最担心的:“明儿会不会让咱们回京?”
“那就他走他的,我们走我们的,走一条路,他管得着?”梁山老王再哄孙子。
萧战放下心,恭恭敬敬的为祖父倒了几杯酒,梁山老王让他回房先睡。
镇南老王受此开导,更在心中思量。这坏蛋舅舅的作用,如水一般,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他就是个载舟的。
嗯嗯,老夫我难道用不好吗?
这个晚上,就除了萧战,大家都睡得不错。袁训表面上生气,内心大势难为挽回,侯爷也知道。有宝珠劝着,袁训睡前已经恢复嬉笑。
月光照亮这个大院子,依然是一片和熙,一片的安详。
……
哗啦的大雨声,掩不住争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