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连讳笑容加深,有意在不言中,你可以看出之态。
魏行惊喜的不敢相信有好差使要给自己,有盏茶时分的头晕脑胀,随后咬了咬舌尖,利用痛感定住神。扑通拜倒:“大人如有差遣,卑职我赴汤蹈火,定当办成。”
“呵呵,”随着笑声一双手臂扶下来,把魏行吓得急忙起身,反扶住席连讳。
“您请安坐,您身子不好,不能控头低身,小心头晕。”
重回座中,席连讳对魏行打量着,看模样打算从魏行面上看出朵花。魏行竭力肃穆,眸中透出正气凛然,由着老大人打量。
“当官的事情,时运有高有低。”收回眸光后,席连讳缓缓说出。
魏行心花怒放,知道席大人这就开始交待,欠身道:“是。”
“去年定迎使臣的正副使,我满心里举荐于你,奈何马浦动了手脚。一定是他在礼部里找了旧同僚,皇上对我说起他,我是思来想去,顺应圣意为上啊。”席连讳满面的不甘心。
这恰恰暗合他当天独自呆上良久才定下副使,魏行心头一暖,泪水夺眶而出。
“没有多久,马浦病故。我想这一回可以举荐你了,那个阮英明!”席连讳怒了:“小儿嚣张!”
魏行捧上茶水:“大人息怒,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席连讳又呵呵地笑了:“但官运来时,是挡不住的。这副使的事情是亲戚带上亲戚,全然不听我的意见,让老夫我对你内疚于心。”
魏行泪流满面,心里长存的侍候效力那么久没有回报的想法不翼而飞。他泣道:“老大人对卑职有栽培之恩,卑职粉身碎骨也不能回报,老大人这样说,折杀卑职了。”
“呵呵,你别哭,仔细的听我对你说说。”
魏行收泪坐好,席连讳侃侃而谈:“皇上久居京都,对外省的事情全由奏章和密报才能知道。公开的密报,各省有监查御史,由都察院指派。但实际上,各司都有密报,各司都有在外监管本司官员的人。我丞相官署在外共计五人,一个查军机上,一个查水田上,一个查税收上,一个是政绩。还有一个,”
他凝重语声:“是揽大总儿,有事情便宜行事,在外人等以他为首。”
魏行的心跳声杂乱好似胸口打雷,致使他差一点儿把呼吸都忘记。憋气时想了起来,狠吸一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胆战心惊地问:“这这,是要由我去吗?”
“出京的人身家要清白,要绝对的相信他。一般不换,但刚报上来病故一个,”席连讳希冀的看过来。
魏行再次拜倒,看出这官职当得好,前程无量的他颤声道:“多谢老大人,多谢老大人,”
“谢我做什么?这是你素来用心于公事,素来的办事让我放心。”席连讳带笑说着,让魏行起来:“还有话要说,你总跪着咱们怎么谈呢?”
魏行擦擦泪水,却不肯再坐,必恭必敬侍候在一旁。
这些官场奉承的小意儿,魏行算是拿手的,跟他的公事一样娴熟,席连讳也好似受用,没有勉强他,让魏行站在身边,也方便他们低声说话。
“这官职权力虽大,却不是过了明路。你只对我回话,其余的四个人只对你回话。可查一切不明之事,权利不小,如果让外省官员知道,或者是京里各司知道,轻则他们防备,重则,你妨碍到他们权柄利益,不声不响丢掉性命的也有。但我呢,却只对皇上回话。”
魏行热血沸腾,他以前知道本司有这样的官职,行走不忌,不听从除宫里出来以外的调令,当然,秘密的官有风险,他也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