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小王爷嘟囔:“我在这里呢。”
韩正经也道:“我在这里呢。”
好孩子觉得这两个今天不错啊,咧咧嘴儿:“那你们还要什么吃的喝的,我有私房钱。”她拍拍荷包做个样子。
元皓小王爷道:“我要舅母的大包子。”
韩正经道:“我要忠婆婆的好点心。”
“笨……”好孩子急得一张嘴儿,又及时把话咽下去,改口道:“我们家没有!”
“那你还问,”韩正经撇嘴:“你给什么就吃什么吧。”
好孩子憋屈的不敢再问,只在心里默默地道,真是笨孩子,这是我家,又不是姨母家。
……
魏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认识林允文似的瞪着他:“你刚才说的不是胡话?”
林允文慢条斯理:“我说,马浦就要死了,劝你把握住机会。他一死,他的差使你要顶得上。”
“你在家里不出去,想听外面消息,是我带回来给你。你是怎么知道他要死了?”魏行疑心大作。
林允文笑得云淡风轻:“闻到你身上的药味。怎么,你今天去驿站,没有办成差使,只喝了药,还让人把一通脉吧?”
魏行对外面看看,房门在北风里呼呼微动。把房门关紧,魏行拖个椅子坐得膝盖顶住林允文膝盖,这房里是扶手椅,这就魏行不让开,林允文走不出去。
“说吧,你算出来什么!”副使要换人,魏行说不激动是假的。
就在他以为是林允文的神算起作用时,林允文坏笑低声:“就是你害的他。”
“别胡说!”魏行面上一青,随后又是一白。可见把马浦害了的这心思,在他心里转悠过。
但他很快矢口否认,并且为证明自己没这样想过,眼神坚定而且冷静:“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林允文看不惯的,就是几年相见,魏行跟以前相比畏畏缩缩。不无讽刺地道:“难道高官是根棒槌,这就把人心洗刷了?再洗,你手上也不干净。”
魏行含糊地道:“你不懂,以前种种事,只为找不到门路。如今到这个地步,眼看可以登天,走错一步,都是拿前程开玩笑。”
“可你亲手杀了马浦,他没有死,也快了。”林允文的面上还是嘲笑。他的衣领让揪住,魏行露出饿狼似的眼神:“把这话解释清楚!”
让提着衣领的林允文,看上去似一只吊起来的鸭子般滑稽,但他还是狠狠的嘲弄着,把实话说出来。
“我让你帮我寄的东西,那里面包着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衣裳。”
“什么?”魏行虽然会高兴马浦的死,也有天旋地转之感。他困惑地道:“那为什么我没有事,你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