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对殿下一片忠心。在臣女幼年之时,就请名师教导歌舞琴棋、书画和书籍。我的父亲盼着臣女能好好侍候殿下,能辅佐殿下,还时常的把政事对臣女讲解……说我父亲有罪,殿下,这是让人诬陷,我父亲的这一份心,要把我送到殿下身边,哪能是心怀不轨的人,请殿下明查!”
这位黄姑娘呢,算是有一些胆量。但她回这话的时候,旁边还有人,距离也远,效果难免大打折扣不说,还正遇上太子对人心改变的恼怒之时。
殿下在这一番话里,句句挑出刺儿来。
“你哪一年开始学技艺?”
黄姑娘殷勤的道:“五岁那年。”
“你是哪一年的人?”
黄姑娘回过,太子算算,她比自己大上两岁?也就是自己三岁的时候,黄家就打算把她给自己?
当时自己还不是太子,那就冲着自己是母后亲生?不见得吧?
太子在这里抓出一个大漏洞来,如果自己不是太子,这位千娇百媚,五岁就开始学侍候贵人的美人,应该送给别人才是。
而且说不好,她本是打算送给父皇的才应该,父皇年富力强,又不是老人。
一寻思,太子殿下看不出黄家有半点儿忠心对的是自己。由黄姑娘的话推想下去,黄家也是世家,跟常棋一样,不把心思用在报效皇恩上面,全花在送女儿的上面。这份人心,太子不受用之极。
这些世家子们,早早转的是这种念头,难怪他们袭官职后当不好差,净陷害这个,眼红那个去了。
黄姑娘还是泣声不止,分辨声不停时,太子轻描淡写:“我知道了,退下吧。”
“殿下!”黄姑娘从他嗓音里听不出来动心时,焦急的什么也不管了,把个面容再次对他抬了起来,有意让太子好好看看自己生得国色天香。
急切下的抬眸,太子也许可以原谅。但黄姑娘附加的一个动作,让太子动了怒气。
她知道泪容不一定好看,抬面容的时候,袖子里取出一块帕子,把脸儿认真的擦了擦。
她对自己的素颜很有把握,但太子就在对面看在眼里,而且她是为父亲求情而来。
骤然的一个心思到了太子脑海里,她哪里是为父亲求情,分明是来卖弄她的好姿色。
太子暴怒由此而起,弄假弄到我的面前来了!厉声疾喝:“撵了出去!”
黄姑娘还能转动的聪明伶俐在这一刻冰消雪融,她叫了出来:“殿下,臣女一心一意只想侍奉与您,殿下……”
唔唔几声,是架她出去的人吓得魂飞天外,怕太子责备办不好差使,把她的嘴堵上。
太子怒气冲冲,拔腿准备来寻加寿理论。
院门上,和张大学士撞在一起。张大学士惊呼出来:“殿下气色不好,出了什么事情?”太子勉强地一笑:“没什么,我走路急了些。”张大学士惊魂稍定,请太子重新回书房。
太子不好拒绝,对跟后出来的人道:“去见寿姐儿,让她等着我,可不许走开。”
张大学士眉头紧上一紧,总觉得肩头上责任重大的大学士甚至等不及到书房,就在雪地里絮叨:“虽然是过年时候,殿下也不应该放纵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