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棋冷冷道:“你放心,梁山王府是我的!”他气愤的搔头:“说起来,皇家亏待我们家太久,”
“谁叫你的老祖宗,说好是招赘到王府,结果生下儿子,后来又有救驾的功劳,把个萧改成本姓常,姓常有什么好,”黄跃不无讽刺。
常棋火大:“姓萧又怎么样?你当梁山王府的萧,镇南王府的萧,是皇家的萧吗?”
“那也比你们改回来的好,梁山王兵权在握不是吗?”黄跃翻翻眼。
常棋恨声道:“你放心!镇南王我撬不动,他家里现在长公主在。梁山王却是常年在军中,谣言多的是。梁山王府跟袁家是亲戚,真会钻营啊,已经足够权势,趁着忠毅侯在军中的时候,又把两家亲事定下,更攀上太后,我们家不垫底,就拿他家开刀。让父亲好好看一看,王爵给我最合适,只有我能扳回家里的圣眷。”
黄跃狐疑:“你还是小心为上,梁山王府可不是好扳的,而且,你没有听说吗?忠毅侯在军中的时候,梁山王不知道他是太后的侄子。”
“鬼话你也信?忠毅侯在军中的履历你看过没有?动梁山王府就要动到袁家,我可是找来一个字一个字看的。忠毅侯在军中连升三级,梁山王他能没成算?”
黄跃还是道:“这跟忠毅侯的战功有关吧?”
“你傻了吧,要不是知道他是太后的侄子,当年的梁山小王爷攻打城池,一不找战功赫赫赫的郡王,二不要他爹帐下老谋深算的幕僚,偏偏去找个从军没几年的忠毅侯?这是梁山王会巴结,早早地把太后巴结上。”常棋冷笑的就更厉害。
以这位公子哥儿的心性来想,他忠毅侯文官不要去从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笨蛋,只能是仗着有太后,有他的姐丈陈留郡王,往军中混军功,回来是个资本。
黄跃好笑:“你这猜测要是真的,梁山王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送一场能征会战的好名声给忠毅侯,结果呢,现在忠毅侯为陈留郡王把他挤兑上了。”
常棋扯一扯嘴角,更是笑得冷淡:“亲家哪有姐姐亲,陈留郡王妃在京里一呆这些年,能是白呆着的。”
黄跃对这话深以为然:“是啊,凡是豪门都出古记儿,凡是内宫都有风云。他袁家也不会是净土。”
“所以咱们合作,你们动忠毅侯,为的是新老臣之争,他是个为首的。以前的太子三近臣之一,苏先现在是他的亲家,柳至也让他哄下来,前太子党们,袁训是那马首是瞻的马首。我呢,要争王爵,把梁山王府压下来。本来动袁家梁山王府不会坐视,动梁山王府要防备袁家。可巧儿,天也佑护我们,陈留郡王争兵权呢,咱们是个机会。那个女人,杀了吧。”常棋最后一句说的阴狠。
黄跃一愣,有些反感:“这当街败坏袁二爷的名声是你出的,现在你怕那女人供出你,怎么又是我的事?”
“我跟管监狱的人不熟悉,你家有个亲戚却是牢头。”常棋面无表情。
“那你就挑动梁山王府吧,让老王继续跳脚。这老家伙,我们送了两次东西,他还是个不大出力气的模样。用得上你,不然我才不带你。借着军中不和,让梁山王府跟忠毅侯再掀起什么吧,真是的,袁二爷怀上身子就把老家伙吓得蹲家里不出来,我们准备这么久,可不能就此平静。”
常棋点点头:“我知道。”
黄跃这就要走:“告辞吧,这雨怎么还不停?”
“大人留步,”常棋犹豫一下,还是叫住他。黄跃回头,用面色询问着。常棋笑得云淡风轻:“陆中修跟袁家过不去,是担心动他的官职。丁前跟袁家过不去,是为个女人栽在萧二手上。我跟梁山王府过不去,是为王爵。你黄大人跑得快,是什么原因我至今没听你说过?”
黄跃眸光闪烁,装着不耐烦:“我为礼部里来了长陵侯世子。”
“不是吧?”常棋微微地笑着:“礼部里两位侍郎,另一位比您资历高。就是长陵侯世子不来,也轮不到您。”
“那一位侍郎胆小怕事,他的公事早就由前太子党们代管,他的侍郎官职跟没有一个样。对你说个笑话,那等着接他班的,我们早就称呼他某侍郎了。”黄跃嘲笑着,走了出去。
长廊的尽头,家人送上他的纸伞,送他由角门出去。出这个街口,黄跃在雨中才呼一口气,没好气地骂着常棋:“你管老爷为什么跑得快,反正你用得上我,我用得上你。你动梁山王府,就得把袁家想进去。我们跟忠毅侯过不去,在他们没生分以前,也要提防梁山老王。老爷我有自己的心事,与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