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一拍,吴掌柜的撇一撇嘴:“谁想到老王爷他又要了,把我叫去,我说卖了。老王爷差点把我头拧下来,他对我说,珊瑚珠子跟佛珠,是给女眷的。短剑给小王爷,印章自己留着玩。老王爷一瞪眼,我就得趴下是不是?他问我卖给了谁,多少钱,我回说陆大人花叁仟捌佰俩买走,”
陆中修怒冲冲骂道:“找死的你!你怎么偏说出我来!”
吴掌柜的哭丧着脸:“大人,你和老王爷我们一个也惹不起啊,就是你凶我,我也得说不是。”再换上笑脸儿:“但是大人您别生气,我上门是送财的。老王爷说肆仟叁佰俩,他要了。”
一迭连声道:“大人大人,这不到三天,您就赚伍佰俩银子,怎么样,我家铺子里你看过的玉摆设,您又可以摆上一件,再说是梁山老王要,您二位以后这就品味相同,可以常常走动。大人,东西取出来给我带走吧。”
一叠子银票送到陆中修面前。
陆中修气得几乎发晕,见别人全紧紧闭着嘴,都有忍无可忍之色。陆中修对着吴掌柜大怒:“滚,我岂是那贪高价就出卖心爱东西的人,滚!你怎么敢把我说出去!滚……”
吴掌柜的屁滚尿流逃到门外,还惺忪着迷茫眼眸又一次商议:“我的好大人,您不为赚钱,也权当救我一把,老王爷他您还不知道,他发了性子,我铺子他三把两把就拆了。我的祖宗大人,您不怕他,我们怕他。”
“滚!”陆中修咆哮出声,吴掌柜的丢下几句:“您再想想,我等您几天,梁山王府那里,还等我回话呢。”
陆中修手扶着额头,身子颤抖着晃了几晃。他的家人看不对,进来扶他送热茶,而客人们没有一个正眼看他的。
直到陆中修完全清醒,见到一道道不善的眼神,他苦笑着,让家人退出去。
面对着沉着的几张面庞,陆中修艰难的张张嘴,解释道:“列位不要误会我,”
“老陆!你是什么意思!是你找我,不是我找你同忠毅侯过不去!我跟忠毅侯在军需上的不和,这算什么大事!我们当官,跟人在公事上的不和多了去!我老老面皮也就过去。为个女人,萧老二不好,我犯不着使劲到陈留郡王身上!全是为了和你几十年的交情,我才答应你出面。如今倒好,你阳奉阴违的搞什么鬼。鼓动我们去见梁山老王,你却背后同他争东西!你个老混帐!”丁前打断他,骂了出来。
客人的话匣子全都让打开,黄跃冷嗖嗖地道:“难怪梁山老王不肯答应我们,我也想他为儿子应该比我们着急才是。陆大人,你办的好事情!你赶紧把东西卖了吧,恭喜你赚伍佰俩银子。我,就此告辞!”
带着从此你再也别找我的气愤,黄跃这就要走。陆中修急了,上前死拉活拉地把他拦回来,抹抹头上的汗水,陆尚书四面团团打躬作揖:“各位大人啊,我…。唉,送去送去。”
陆中修愤然。
严御史眼睛一亮,他参与这事情,总与他不无好处,而从现在来看,他又不用花钱。他借机道:“那这钱,可是你一个人出。这是您事情办错,可怨不得我们。”
陆中修很想不悦,但来的人先于他面色一寒,黄跃甚至怪声怪气道:“我说老陆,你可不要还生出留一样子给自己玩的心,人家梁山老王都挑明了,珊瑚、佛珠给女眷,短剑给小王爷,印章是老王自己赏,劝你当个明白人。”
丁前幸灾乐祸:“不然,赚银子也不错。但你老陆精心准备的布置,可就付于东流水。”
你一言我一语的,陆中修没有回话的余地,只能肉疼的说了个:“好。”
尚书大人隐隐有种感觉,这亏像是吃得不小。
……
“呵呵,你们太客气了,”老王推辞一番,把东西收下,面色这就一翻,大骂出来:“袁训算什么东西!乳臭未干罢了!几年前在我军中,老夫几曾眼里有过他!老夫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同他善罢干休!”
陆中修谨慎地道:“您府上定的,可是他的小女儿,这要伤和气吧?”
“他眼里要有这亲事,他敢干出这样的事情!他不怕伤和气,我倒怕伤和气!”梁山老王愈发的恼怒:“说起来这亲事,老夫我实在的憋闷,我家大倌儿一时犯糊涂,定下这门亲事。说起来,也是当时打苏赫,用他的地方多。后来老夫我不依发火,我说为笼络人,也不能这么样!唉,大丈夫一言九鼎,也就不好反悔。”
陆中修等人闻言放心,他们出去以后,在大门外面互相有了喜色,彼此告别各回各家,都觉得眉头上一展,眼前大光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