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战哥儿是很好的孩子,他明儿更加的好。”加福很是明白,她规劝萧战不是头一回,先生们对她道谢也不是头一回。
加福把糖递给奶妈,对先生们一笑,四个先生以于林为首,深深揖了下来。
萧战前头带路:“我先去占个座儿。”把加福也暂时性抛下,两个随从跟上,钻进人堆里才叫:“加福快跟上。”
“看,”加福适时的手一指,欢声道:“那里还有许多小摊子,面人儿糖人儿羊肉面,”
萧战脑袋又开始嗡嗡嗡,把糖嚼得更大声些,学着于林的语气:“既然你们活着,那我也就不用去了,我自重哈哈,我要是还不够重,福姐儿,咱们再去吃块酱肘子,我就能重起来。”
加福笑嘻嘻开始吃糖,于林等四位先生松口气,把刀剑收起,对着萧战跪下来:“既然小王爷下回不犯,我等还是继续活着侍候小爷,再请小王爷恕罪,实在是您是千金之子,凡事自重为上。”
袖子里摸出一包子糖,打开来是加福最爱的,他从家里出来揣上一包,递给加福,自己含一颗在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别着急,等我吃完,你们先死,我跟后面。”
他的无赖也是家传,小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对加福挤着眼笑,嘴巴里是哭腔:“哎哟,我也寻死去,福姐儿帮我看着,是我的腰带能寻死,还是我这一包子糖能寻死?”
萧战都会背这话,这就赶在加福取笑以前,赶紧弯腰行个礼,保证地道:“是我错了,是我的错行不行?你们得讲理不是,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你们还要去死,那我…。”
加福轻吐小舌头,缩着小脑袋,她寻常在这里会说,战哥儿,你又逼先生们去死了。
这种事情不是头一回,萧战别扭的踌躇,只一瞬间,四个先生整齐划一,萧战要是大几岁,一定要说他们是背后练过的,白光一闪,四把佩的刀剑一半出鞘。
“战哥儿,说你以后不会了,”加福悄声,还打个手势,大拇指一弯一弯,让他行个礼算了。
萧战扁起嘴,他总有让先生们欺负之感,可是看上去,活似自己欺负了先生。
四个先生一个鼻子出气,于林垂头丧气,余下三个也跟着泪眼汪汪模样。
“想老王爷和王爷,均对小王爷寄予厚望,还有福姐儿伴您读书,去年前年大前年……以前也就罢了,那时候您小。今年依然拿这此许小事做争风之举,唉,传了出去,我等在老王爷面前,不如自裁以请罪吧。”
萧战头皮发麻,料想于先生说不出好话。
四道枷锁就这样加到萧战身上,拘得小王爷玩兴正浓时,见到出来任何一个都怕。
这位于先生,和他身后的另三位先生,是萧战去年七周岁的生日礼物。第二天老王爷亲手赠与孙子,嘱他凡事与先生商议。
又不能,这话是有原因的。
萧战耳朵底下嗡嗡不停,忍耐的干笑:“于先生你光彩的很,为什么又不能去见祖父?”
于林轻施一礼:“恭喜小王爷又占戏玩上的上风,只是我等愧无面目见老王爷。”
嘟囔着:“我不就笑话个人,”
清咳一声,于林走出来,萧战耸起浓眉,警惕的神色现在面上。
密集璀璨的光网下,萧战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