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袁训和太子一起笑了起来。
当晚加寿没有回宫,坐在母亲马上,父亲和兄弟姐妹们陪着,自然还少不了一个小王爷,在京里巡视一番。
灯火通明处,是宝珠大旗飘扬。璀璨星辰似大旗的陪衬。那烈烈风中,极尽张狂的旗帜,占据在天地间。
第二天,防卫图送到中军都督府,傍晚安然回到镇南王手上,镇南王成功完成中秋节的防卫布置。
……
又是一个夜晚,小小的院落里,几个人怨毒的望着大旗。
“圣使,您说手中有官员们的把柄,再逼迫他们去,让他们弹劾袁家京中立威,怀有二心。”
“嗯,”圣使阴沉着面容:“就是要这样办。他们再不出力弹劾,我就把他们的隐私抖落出来,让他们去死。一边是死,一边是和袁家作对,看他们要哪个!”
他双手紧握,隐隐露出青筋。
……。
宝珠见到太监进来,还以为太后又想孩子们。含笑道:“公公请坐吃茶,”说过唤称心:“给公公取车马银子。”称心说好,太监急道:“太后病了,要见侯夫人和小爷小姑娘。”
宝珠不敢怠慢,请上祖母、母亲,学里叫出儿子们,一家人到太后宫门,见袁训面无表情出来。
“太后什么病?”袁夫人问他。
袁训轻施一礼:“请母亲进去看视。”他不说,不由得袁夫人心头一疼,眉头颦着就进去。
皇帝也在这里,瑞庆长公主也在,太上皇黯然坐在床前,太后面如淡金,抬手微颤着迎向袁夫人:“你来了。”嗓音也是虚弱的。
袁夫人扑上去双眸含泪:“您这是怎么了?”
“上了年纪不中用,昨晚吃了一个果子,到半夜里就不舒服。本来以为撑到白天可以好,没想到更不好,叫你们都来吧,有话我早交待。”
袁夫人摸着那指尖冰凉,双手掬住暖着。听出来太后说后事,袁夫人又是个极重情意的人,劝道:“不要说,你会很快好起来。”
太后对她微笑,笑容带着颓废:“今天我水米没粘牙,人不进五谷,没有几天就去了。好在陵墓都已备好,孩子们也就要长大。”
这个有偏心侄孙之称的人,侧面庞看的先是袁训等人,再看皇帝。皇帝上前跪下,除去太上皇以外大家一起跪下。
皇帝来了有一会儿,听太医说过病情,泣不成声:“母后保重,咱们是皇家,没有用不起找不到的药,您安心多进饮食,明天就会好。”
太后轻叹:“那敢情好,我还没有见到元皓成亲,也没有见到执瑜执璞有孩子,小六还没有长大,但真的要去了,谁也挡不住,皇帝,你让我把话说完,我养病也安心。”
皇帝垂首饮泣:“母后请吩咐。”
“瑞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