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见礼,请他们坐下奉茶。石榴红裙闪动间,梁山老王和镇南王都微微一笑。
袁训道:“别张罗了,老王爷和王爷不是做客来的。”宝珠嫣然回身:“那是有什么说的?”
这是在别人家里,但是镇南王反客为主,让丫头们退下,再把事情对宝珠说一遍。
梁山老王说在他后面:“大倌儿以前约束的一批人,还在我家手里。我让他们京中各处打听有没有人要这张图,有三处地方他们也进不去。”
对宝珠呵呵:“一处是个专管贩卖走私货物的人,叫石大胆;,一处是霸占城角赌场的人,叫皮溜;最后一个是跑单帮的叫吴平,”
老王脑海里浮现出严大扫的话。
“我带着人去问最近进京的可疑人,三个人一个口径,都问我是什么东西,我抬出王府,三个人嗤之以鼻,说他们是袁二爷的人,与我说不上话。”
梁山老王面容严峻:“我们刚从太子府上回来,冷捕头说他没能耐约束,这不,他指路,让还是找夫人你。”
宝珠摇摇头:“我不记得有这三个人。”但是一口答应:“既然我能帮忙,哪怕他们不认得我,我理当出力。”
镇南王又松一口气,以王爷之尊起身来行个礼,口称道:“嫂嫂肯出面再好也不过。”
他为了京都安全必恭必敬,但袁训笑容满面。镇南王见到,他也拘了这些天,同袁训再施一礼:“坏蛋兄长,你喜欢的是什么?”
袁训哈哈大笑。
袁训送王爷们出去,宝珠让人请田光。田光有个小官职,人人知道他依附于太子,渐渐的对他也能客气。宝珠还没有说完,田光就拍胸脯:“别说是二爷交待,就是只冲着寿姑娘和太子,冲着他们不担心,这是我的差使。”
他出去走一大圈儿,黄昏的时候来见宝珠:“都弄明白了,这三个人确实是福王造反那年您救下来的,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没了影子,今天他们自己说出来,他们还想以后吃以前的饭碗,不愿意跟官府有纠葛,赏钱不用,继续操旧行当。”
宝珠问道:“那就不应该遇人报我的名字。”
田光忍俊不禁:“二爷您不知道,像他这样那年在您麾下杀过敌,又不肯跟官府有来往的人数不清,他们不肯做正行,但救命之恩不能忘记,您的名声在市井巷子里就是通行证,说一声认得袁二爷,有些人还是肯给面子。”
宝珠失笑:“我久居深宅,我还真不知道。”这就道:“既然拿我名字做生意,出点儿力气总应该。”
“那是自然,我这一去,他们都认得我,说那年见到我投奔您,又从颁赏告示上见到我的名字,我说二爷的吩咐,问出好些消息。”
田光就要说时,宝珠止住他:“侯爷在家,外面的事情他比我明白,等我请他过来一起听听。”
田光答应着,笑容不由自主的加深。在田光心里,二爷能在乱中树大旗,那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女人。但二爷还这么谦虚,觉得她是深宅中的妇人,还有不懂的地方。
田光忽然嫉妒袁训,哪怕他有妻子,夫妻也相得,也知道自己不能和忠毅侯相比,但田光就是嫉妒了,而且一直维持到袁训进来。
袁训见他也满面春风,这是宝珠的一点儿薄名声,在侯爷心里,好薄好薄,哪怕它天下第一厚,宝珠是自己的,侯爷想我谦虚一下没什么吧?
侯爷是不是嫉妒,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就夫妻做好,听田光道来。
“石大胆和吴平,一个是有一帮子人走私,一个是单帮。他们听说最近有帮子人进京,到处打听京都护卫图。吴平也就罢了,挨不着他听听就过。石大胆却怕他们抢走私生意,私下里跟他们拼过两回,两下里都受伤,正恨的不行,姓石的说只要二爷出山,他二话不说为您效力。”
宝珠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