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办凝视他:“对!这就是柳家和你们做对的原因。一块好宝贝,看着他守着他的人还没有看够,外来的你们凭什么!再来说袁家,原因不说自明。袁侯爷是京中有名美男子,虽有太后,但战功真实,文才真实,并不真的倚仗太后!这样的人能少了女子追逐?他一心一意从不变心不说,我们顺天府管京里地面,我们知道袁侯花街柳巷都去得少。就是去,一定有应酬。他肯眼睁睁看着长女添堵?”
梅老爷嗓子眼里格格格。
“换成我是他,我也收拾你们。而你们二位,还有最糊涂的一条。就是太子殿下他愿意吗!他都没说愿意,你们凭什么和袁柳争斗。异想天开,可笑之极不说。纵女色诱,偏又寻错人!”
梅吕面上火辣辣的疼,难受的面前这个人说话算难听都没有想到。
张书办面色再沉:“你们真心为女儿好!寻错人的那天,不应该在尚家大吵大嚷。求尚家不要出声,和袁柳私了。不肯私,捏着鼻子自家咽了。二位是任上报卓异的官员,京官也不要想了,换个地方重新做人。姑娘一出嫁,你们还有什么负担?”
梅吕茫然。
“一错,不知道悔改,又出来二错!你们占住什么理,还敢衙门口上告别人!”
张书办恨声:“昏瞶!二位是官员,女儿体面有失不知遮掩,直到今天,御史可曾弹劾你们!你们还以为御史们看不到!路大人特意让我来提醒,他把你们撵走,就是不想御史奏章上多添你们诬告一笔!御史直到今天没有说话,一定是有人压着,等到他们说话时,二位,你们细想去,弄不好官也没了!”
张书办冷笑,主管你们的官员,吏部里尚书叫阮梁明,他和袁家是亲戚,别对我说你们京里呆这些时日,自家主管弄不清楚。
梅吕心惊肉跳。
“没人、没势!你们竟敢京里撸虎毛!二位,听我良言,赶紧的明天就收拾东西,尽早离京吧!这京里哪里是你们玩的地方!”
张书办说完,起身这就告辞。
梅老爷掂量出他话的份量,虽然难听,却句句切中。追在后面还想讨教:“大人,下月中秋宫宴,我们是有份进宫面圣的人呐,”
张书办长叹一声,知迷不悟没有办法。面圣,有你们的前程和性命值钱?
他只能再提醒一句:“要知道,路大人是府丞,府尹大人董大人丁忧,路大人才能大胆放你们!要是董大人在,他是袁侯夫人的亲戚。你们自己想去。”
梅吕愣在当地。见书办头也不回走出院门。到外面,张书办在明月下才埋怨:“你们就是现在离京,人家都不见得放过你们。还恋什么中秋进宫。”这般的糊涂,张书办都说不出什么,摇着袖子回家去了。
梅家,梅吕低声商议:“当初我们送女进京,也没有天大的胆子一定进太子府。是欧阳老大人和大公子出的诸般主意。也是他们怂恿我们告状。如今让这位大人一说,明明白白。明天咱们还找他去,横竖他们宫里有娘娘,让他们出主意到底。”
两人无话分开。第二天柳至得到消息:“他们又去欧阳老贱人府上!”柳至阴沉沉浮起笑容:“哦,等他们使完招数吧。这有什么可急的。咱们慢慢的来。”
柳至如果不在这件事情上,给出狠狠的教训,怎么警告后来人。
太子殿下,袁家有份,柳家有份,别的人都收手吧。
……
秋风起,菊香浓,这是赏花的好时节,欧阳容在宫里却提不起精神。
欧阳住垂首在她面前低语:“那两家京官现在就和我们过不去,天天坐在家里要父亲和我为他们想主张。”
欧阳容冷淡:“他们想怎么样?”
“说父亲和我事先隐瞒,阮代尚书是袁家的亲戚我们没有说,顺天府尹董大人是袁家的亲戚我们没有说,柳家不愿意别人染指我们也没有说,”
欧阳住嗤笑:“我们不能猜到柳至的心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