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执瑜执璞让孔青顺伯陪着回来,袁训让他们不要再乱跑。
……
今天尚家从大门摆酒到二门内,因为要招待袁家、连、自家和梁山王府的亲戚知己,光大厅房子根本不够摆。
客人就相对轻松,除去有名的几个让安席,别的人随便坐。
荷花池边上,还有两个人没入席,钱夫人母女在这里说话。钱姑娘埋怨母亲:“看您,要是我也去了,这会儿哭着出去的还有你和我。”
钱夫人从跟去看过一眼,就一直躲在这里不敢见人,吓得汗水出得快要脱水。
“我的娘啊,看来这里不是就太子的地方。”钱夫人犹不死心。
钱姑娘跺脚:“母亲,您还没有看出来吗?太子殿下不是咱们能高攀的!”
钱夫人一口回绝:“那可不行!为你进京寻亲事,把你舅舅家的表哥也推辞,你舅舅舅母恨死我们,咱们要是在京里不露脸面,回家去他们能放过吗?去年提亲让拒绝的那个能放过吗?还有前年,还有你表姑家里也来提过亲,他们不合起伙儿欺负咱们才怪。”
钱姑娘嘟嘴儿:“那再找别的法子啊。”
“我的姑娘,你是没有退路了!你今年十五周岁,你父亲正在打点留京里。没留京里以前,差的人家他不要。本地世家人家不要你。你以为转回家你表哥还要你?这是六月里,等咱们回家就是明年,你就十六周岁,寻亲事难道一说就成,寻上一年,你十七,再寻上一年,你十八,不行不行,你就得往太子府上去!”
钱姑娘娇嗔:“那还有忠毅侯夫人肯做媒不是?”她垂下头,面如红荷花,轻轻地嘟囔:“真的是见官眼开的话,忠毅侯……忠毅侯……”
钱夫人翻白眼儿:“我怎么能送你去当妾?再说人家也不给咱们贴子,难道自家皮厚的自上门?要是侯府里不见,传出去那太丢人!”
她一面说,一面左看右望。
钱姑娘奇怪:“咱们没做下丢人的事,母亲你躲谁?”
“我在看太子在哪里。”钱夫人不死心。
钱姑娘啊地一声,脸儿酸起来:“太子根本就没来!”
钱夫人大惊失色:“你问的谁?”
钱姑娘呼一口长气:“我见到梅吕二家出事,我就想啊,太子到底在哪里呢?我让丫头到门房一问,说加寿姑娘是一个人进的门。”
“那这是有意陷害!”钱夫人只要一想,就魂不附体。钱姑娘也有点生气:“所以我说,太子不是我能亲近的,找别的亲事吧。柳侍郎又英俊又会功夫,拿贼的很威风,他也不错啊。”
钱夫人忍无可忍:“你就不能别相中有老婆的?”
“可这些优秀的男子,全有老婆。”钱姑娘幽幽,不但优秀,还一个劲儿的出风头,让人怎么能不心动。
自家的表哥,没进京的时候看一看,还觉得有神采。和这些人一比,他们又是高官,怎么看怎么是天上人。
钱姑娘抱怨母亲:“不应该带我进京,既然进京,不应该带我乱拜客。我看到他们,再让我看别的人,一个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