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这里刚落音,欧阳家看门的人慌慌张张进来:“老爷不好了,公差打进门来了!”
这里心怀鬼胎的人,除去鲁豫不是以外,从欧阳老大人和几乎算清白的魏行全傻住眼。
魏行反应最快,一个激灵醒过神:“老大人,我出现在这里不检点,我往里面避避。”钻到屏风后面,看样子要从后门溜走。
许大人叶大人让他提醒,也道:“我们也避避。多事之秋,聚众不好。”这个时候他们仿佛才想到,跟着魏行也进去。这是欧阳家,公差上门应该不找他们。
鲁豫是不怕,坐着没有动继续观看。欧阳老大人是主人,父子回避也没有用。二水公子发怔,一脑门子的大家拼个你死我活,没有避。
见欧阳家的家人有三五个,边走边嚷:“你们怎么能硬闯,”
“知道这是谁家吗?这是宫里容妃娘娘的家!”
一共五个公差,一个捕头,四个捕快,都是全副武装,腰上锁人的铁链随着走路叮当地响,气势也慑人,如狼似虎的进来。
欧阳老大人还能坚持,起身问道:“不知道是哪个衙门的大人们,来到我家有什么公干?”
捕头是鲁豫认得的,刑部的张捕头,面上板着一丝儿宽容也没有,抬手,把一张公文随意的亮一亮,大声道:“刑部公差,奉命捉拿买凶杀人案犯水某两人。”
二水公子终于不发愣,惊叫出声:“你们敢!”四个公差扑上前去,把他们按倒在地上,“扑通”地有了一声。
欧阳住听得眼皮子直跳,都要代二水公子疼时,见他们让抓得站直,嘴里唔唔连声,塞一嘴的麻核桃不能出声。
这等旁若无人的举动,让欧阳老大人也面皮抽搐,既然不是拿他的,他放心再问上一句:“请问是哪位大人发的公文,列位大人往我家里拿人?”
张捕头皮笑肉不笑:“是柳至大人亲手所写!老大人,这案犯在你家里,我们不往你家里拿,难道去别人家里拿!”
喝一声:“带走。”五个人雄纠纠气昂昂,把二水公子带出去。
对着他们的背影,欧阳老大人从牙缝里挤出话:“还把老夫我放在眼里吗,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欧阳住也气的要暴跳,鲁豫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他们能骗你,蒙不住我。这一不是钦犯,二不是杀人如麻的大盗,一般是在外面等着,等不及也是好好的诓出去,老大人,这柳至是真的打你的面皮呐。”
欧阳老大人太生气不过,这写公文的哪怕换个人,他也不会气的心口郁结往上面顶。
柳至,那是欧阳家的大仇人。这是诚心的,这是诚心的,这是—诚心的!
欧阳老大人就口不择言,怒道:“驸马,把你从刑部里撵出来的不正是他!”
鲁豫心想是啊,所以我在你面前添仇恨。故意慢慢地再道:“这柳至也真厉害,他上午让人行刺,这没有多久就审出来了?他是故意的吧。老大人你们要小心,柳至不是个东西,心狠手辣,娘娘们在宫里和皇后娘娘做对,他不会放过你们!”
鲁豫嘴巴里挑着话,满心里却是羡慕上来,窃以为柳至这事做得漂亮。这样挖人面皮如入无人之境,真是呱呱叫。鲁豫赶紧记住,他还有当官的心,对忠毅侯有希冀,学点儿是点儿。
欧阳老大人镇静下来,凝视着鲁豫:“驸马有什么指点?”鲁豫装模作样的长叹:“想来你们还有手段,也不必对我说,自己再理一遍,别再让柳至拿到错。”
欧阳住也从气恼中走出,心想多攀一个人是一个,对鲁豫满面诚恳:“驸马,咱们是同一个仇人,我们不拿驸马当外人,有事情请驸马一起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