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笑眯眯:“岳父晚上要是还有事情,福姐儿,你还睡母亲房里,我唱儿歌哄你睡。”
加福尖尖小眉头:“那只能这样了。可是,加福今天想回家。”
好在很快父亲过来,加福兴冲冲到马车下面,仰起小面庞追问:“爹爹,你昨天吃多了酒是吗?”
袁训把女儿搂在怀里舍不得丢,比平时抱得紧,加福感觉出来,也把父亲抱得紧紧的。
小身子到怀里,袁训有失而复得之感。一夜没见,嗓子有些颤:“是爹爹不好,以后爹爹晚上再也不同人吃酒。”
加福亲亲他面颊:“加福不生爹爹的气,祖父说爹爹应酬是大事情。”她说的祖父只能是梁山老王爷,袁训一口气呛到嗓子里,气又不打一起来。
不好和萧战撒气,到底他是个孩子,这就把女儿安置在车里,在萧战的依依惜别之下离开。
出王府几步,叫上一声:“加福,你坐得稳不稳。”加福答应上一声,袁训心里才能舒坦。
好在加福很快背起兵书来,在外面随时能听到,袁训从没有这样喜欢过女儿背兵书,同她一起背,父女其乐融融进家门,一个在车里面背,一个在车外面和。
宝珠在房里接住父女们,看出丈夫高兴的不一般,拿他取笑:“哎哟,我正等着梁山王府再打发人说留下福姐儿,侯爷倒接回来了。”
袁训一手抱着女儿,到房里也不肯放。另一只手在女儿身后晃晃拳头。
加福不乐意了,对母亲伸长小身子,香上一香就伸手到她怀里,软软的道:“昨天加福等爹爹呢,加福没有说不回来。是那府里祖母说洗洗再等,后来婆婆说坐床上等,爹爹会来抱我,后来加福睡着了。”
袁训阴沉着脸问宝珠:“梁山王府昨天什么时候打发人来说留下的?”宝珠乐不可支:“晚饭还没有过,就说留下加福。”袁训在宝珠面颊上拧一把:“你是个呆子不成,天还没黑,你不知道去接!”
宝珠呼一声痛,又继续看笑话:“我和母亲祖母打了赌,我们没有一个看好你,都赌老王爷赢。”
把个手板儿摊开:“给钱吧,祖母、母亲和我一边儿倒,这就没人付银子。只等着侯爷给几两。”
雪白的手指还勾上几勾,跟宝珠瞟呀瞟的取笑眼神儿一模一样。
袁训向那手心里一打,宝珠嘟嘴儿收回,嘟囔:“不给钱还打人。”抱着加福往外面去:“咱们去看祖母,不和小气爹爹说话。”加福才不肯,先纠正母亲:“爹爹从不小心,”笑靥如花在母亲肩头招小手:“爹爹跟上。”
袁训眉开眼笑,从后面跟着。
老太太和袁夫人见到加福也喜笑不停,问问加福受到的招待。加福说得很清楚:“婆婆夜里叫我吃奶,给我喂水,战哥儿和祖父母睡,他看着我睡下走的。”
袁夫人也拿儿子取乐:“你可以放下心了吧,平白无事和亲家王爷就拌嘴去了,幸好人家不同你生气。”
袁训耸耸肩头,我和他生气就是。
尚书吃一回亏,过上几天才缓过来。于是他另一个名声再次流传出去。
“晚上不要请袁尚书吃酒,他说接女儿是头一等大事。”
梁山老王对此名声嗤之以鼻,老夫且放你一马,等你小袁自己的事情办完,再和你算账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