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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堵塞,唉……”皇后翻来覆去的念叨着,宫殿外面,柳至夫人匆匆进来。
先哭上一声:“总算能见到您,娘娘,您灾去运要转。皇上允了寿姐儿的呈请,我听到就不管了,我得来见见您。”
她膝行到床前,把皇后的手拿起,见瘦干无肉,大哭起来。等到不哭的时候,就劝皇后:“寿姐儿说的好,您是皇上的元后,别的谁能和您比,您不用再理会那些人,保养好自己……。”
皇后一直对他们夫妻失望,今天有了说说的兴趣。她泪流满面,又是一句:“心若堵塞,”然后道:“你也冤枉我了,我是让她们害了,”柳夫人自然是:“你对我说说,说出来心里也痛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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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不成!竟然敢这样欺侮!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瞎了他们的眼!”柳至破口大骂,烦躁上来,把过年进宫的新官袍三把两把扯下来,丢到椅子上。
柳夫人呜呜咽咽地哭,把手中帕子又哭湿一条:“娘娘对我拿丞相起誓,说她一个字假话也没有。我信她,这起子贱人!竟然敢陷害娘娘。这下作的手段,呜呜……”
柳至眉头上跳的全是火星子,往外面就走。他出了门,柳夫人想到追出来:“哎,你没有穿外衣,”
一身箭袖紧身衣裳的柳至头也不回。
初一他家人最多,把柳垣等几个人叫出来。让家人抱上一坛子酒,带上些菜,敲开一家熟悉的茶馆门,人家要过年初一,柳至说门板下半边就行,又不让你们今天就做生意。
摆开桌椅,放下酒菜,兄弟们边吃,边把事情说一遍。几个人全气炸了肺,对上忠毅侯都有胆子,何况是许家水家等。
拍着桌子:“上他们家去!”
柳至往门外一指:“你们看这是哪里?”这巷子正是许嫔娘家的住处,大家喝酒等着。直到晚上,许大人送客人出来,在家门口正在道别,斜次里酒气扑鼻,一个男人歪歪斜斜撞上来,许大人刚骂一句:“滚!”
劈面一记巴掌打了过来,许大人倒在地上。
家人们来扶的时候,见许大人满嘴是血,张嘴一吐,一颗牙和着血沫掉落出来。
再看打人的,惊呼一声:“柳侍郎!”
柳至眼神都带着酒意,含糊着语声:“给爷滚开!爷要回家!”走上一步,对着许家大门又是一脚。
格叽几声,大门破了个洞出来。
许大人气得两眼一翻白,直接晕过去。柳至找找方向:“这不是我家,我家大年初一不用破门,”他横上来,没有人敢拦,眼睁睁看着他走开。
巷子外面,柳垣等人接住他,争着夸奖他。
有一个兄弟由衷地道:“还是你能当家主!全家的人没有一个有你这样痛快!行,以前我是勉强听你的,从今天开始,我服你。”
柳至抹抹面上酒气,借机先道:“当打的应该不要犹豫,不该打。咱们忍着。”
这么一说,想了起来,这兄弟说的是袁训。柳至把脸一沉:“小袁那东西留给我,你们谁也不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