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灵活的左偏右侧,避开枝条来到船坞,一个笔挺的大汉面无表情站立,蒋德下船,与他眸光对视,冷言冷语:“你不应该由着他,而把我叫来。”
“见不到你,他就不肯训练。”大汉言简意骇,转身大步而去,蒋德后面跟上。
木屋散落在林内,大汉带着蒋德进入其中一个。烛火明起,里面陈设简单而实用,没有一件是多余的,也没有一件不让人打心里舒服。大汉坐下,蒋德负手在门内。
门推开来,一个犀利眼神,瘦削而高的年青男子进来,天豹。
他的模样狼狈,面上有刚凝结的血痂,血珠子像女人发上的花钿装饰在他眼角鼻尖,在见到是蒋德,眼角愤怒的抽搐,狠狠一拳砸过来。
蒋德出手夹住他的拳头,冷淡提醒:“豹子,你叫我过来就是打架?”衣领一紧,让天豹另一只手揪住,天豹有丝得意,也带着狰狞:“你怎么不告诉我!”
蒋德面色不改:“看看,我就说过年让你会老婆不是好事情。要不是侯爷体谅你母亲,你小子进来不完成,这辈子就呆这里了。”
“说实话!”天豹把他衣领又是一紧。
蒋德呼气加重,但还是语带轻松:“你要问什么?”
“是谁行刺寿姑娘!”天豹恶狠狠:“我不在,你怂包了吧?”
“哦?他们呐,全死了。”
“谁杀的?”天豹凶猛的眼神逼近。
“我。”
天豹怒气冲天:“你怎么不留活口!”
话音刚落,蒋德一拳正中他的肚腹,打得天豹面色扭曲,踉跄后退,蒋德追上一步,一脚把他踹到门上。
木门裂成碎片,外面有人抄起天豹,乐了:“小子,你功夫不行,就敢跟他动手?”
蒋德把衣领抚平,平淡无波:“送他回去揍一顿,这一行没有五、八年出不来,着什么急!”
“你几年!”天豹让拖走,在地上怒骂。
“五年!小子,你五年能出来,我高看你一眼。你别混不出来,一辈子老死这里,你可谁也保护不了!”手一指屋内的大汉,蒋德嘲讽道:“跟你们头儿似的,在这里出不去了。”
大汉冷冷:“你是我教出来的。”就这一句,蒋德闭紧嘴。从原路小船返回,找到自己的马,上马后对山林心有余悸的看上一眼,出来就好,每一次回来还都觉得是个噩梦,豹子自己挑的这一行,愿你有个好运道。
回来月光悠悠,像极每个人的清梦。回到侯府时,天色微明,恰好是加寿起床的时候。
刚刚好,赶得上。
……
马浦窝囊的过了一个年,在二月里也没缓和过来。他一面担心林允文手中的把柄,一面密切注视萧观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