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为什么不说?”魏行微微一笑,都太太平平的,他还怎么升官发财?
把林公孙安慰一番,魏行回去见马浦,却是另一种面容:“鲁驸马正是骑虎难下,幸好我去了。”
马浦不敢小瞧他以后,有些话就肯听听魏行的主意。
“这事情真奇怪,我约柳至几回他不见面,我想对他说说联手帮娘娘,也就没办法说。”
马浦沉吟。他知道自己和鲁豫闯上去夺了案子,柳至疑心重重。事后想对柳至做个解释,说这件事情由鲁驸马出面,让他去得罪太后不是更好?
但头一回没约到柳至,第二次约柳至,柳至出京公干。柳至是说一声走人,刑部里尚书都不管他。柳家有马浦认识的人,去留下话,说丞相为那天的突兀深表歉意,有话可以再说。随后,柳至有回京,但家里呆上一天,随后又不知去向。
相对于鲁侍郎兢兢业业守衙门,柳侍郎是天南海北。
马浦满腹疑窦:“我都不知道柳至对鲁豫有这么放心,他就不担心鲁豫把娘娘再扯进去?”
魏行也觉得纳闷儿啊,这是怎么了?你家娘娘还关在宫里,你柳侍郎跟没事人一样,办别的案子去了,从表面上看,没留下一个盯着这案子的人。
魏行的脑子就是和别人不一般,他想到不可能的一个心思,在心里反复掂量过,干笑说出:“柳侍郎不会不想帮娘娘吧?”
马浦让打蒙住,张口结舌,和魏行相对瞪眼半天,脱口道:“是啊是啊,这里面必然有古怪。这里面……”
他说不下去。
他要说的话魏行知道,魏行接下去:“娘娘在宫里的大太监,叫柳义的,原来是六宫总管,在后宫里太监最高的官职,死在皇上御书房。另一个叫柳礼,昨天也让杀死。丞相您关注这案子的所有证人,昨天宫里有消息报给您。”
下面不用再说,马浦明白过来,愤然跳起:“这个柳至!他没有半点儿丞相风范!他是想做什么!”
“他怕太后,这是必然。”魏行添油加醋。
马浦阴沉着脸:“也许,他还怕忠毅侯。”
魏行不接话,马丞相对阮梁明等年青太子党身居要职处处不满,不用魏行挑唆,马浦心里的愤怒早就满当当。
马浦在房中焦躁不安,说出好几个可能。
“他为保太子?不敢对太后做什么,明里不敢也罢了,暗里也忍着?”
“反正,柳至不会是吓破胆子的人。”
“他让太后威胁?太后总不会针对皇后以后,还放任柳家?也许,这里面还有忠毅侯参与?”
“忠毅侯和柳至,可以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魏行听他说到这里,又微微地笑了:“这样不是更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他不用明说,马浦同样微微地笑了,仿佛看到美好的明天。
袁柳本就有旧仇,再次争斗起来,朝堂之上一塌糊涂,把两家连同皇后太后一起葬送,太子殿下也许跟着玩完……权臣从此出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