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还是痛苦,不是他不去,他的母后冤枉加寿,这几天里一次抚慰也没有,就是看着太后……
太子不能再想下去,他不能痛苦的下结论,说自己的母后不尊重太后。
所以他不去,也有他的理由。他怕去了以后,和母后又有争执。
既然加寿这里没有抚慰,太后那里也没听说有陪罪,想来母后没有想通,太子想自己去也无用,只能是添气罢了。
反反复复的痛苦着,太子来到御书房外面。皇帝的贴身太监迎出来,对着太子使个眼色。太子心头又是一凉,这个太监是太后指给皇帝的,过了明路的和太后更亲,皇帝有任性不考虑自己安全的地方,他就一溜烟儿的去见太后,皇帝当太子的时候就骂过他好几回,但因为是太后的人,一直不敢打发。
又有这奴才侍候上真的用心,皇帝一般只骂他乱回话,也没有别的罪名过。
他的眼色让太子小心,太子何止是小心,把心都提起来。
不安的进去,头一眼,太子傻了眼。
……
他的父皇面色阴沉在房中踱步,他的母后,六宫之主的母后,身上还是冠戴,却在地上跪着啜泣。
边哭,边说着话。
“晋王,晋王……”她口口声声哭着皇帝当太子时的封号,让进来的太子殿下如遭雷击。
父皇该有多恼怒,母后才没有别的话说,只会提及以前的夫妻情意。一道深深的烙印刻到太子心里,他和加寿以后不会也这样吧,千万的,不能到这种地步。
他跪了下来。
叩拜过,皇帝冷哼一声:“太子,你办的好差使!”
太子不敢看他,按早就想好的回话,伏地而回:“儿臣知罪,儿臣是恼怒牵扯到母后,儿臣知道母后是清白的,”
“啪!”一叠子纸张纷飞着,花蝴蝶似的落到太子面前。有几张,飞的远远的,黄色的纸,朱红的字,是大天道观的符纸。
上面有梵文有爻辞,太子能认出来的,足够他张口结舌。
他看向他的母后,他的母后也看向他。太子不敢置信的神情,让皇后心头绝望。
皇后大哭道:“我是冤枉的,太子,你难道也不相信母后?”
太子嘴唇哆嗦着,他不是不相信皇后,他相信手上的符纸不是皇后所为,但他不敢相信的是他把口供早几天呈给皇后,皇后竟然不盘查自己宫里吗?
这不是明白的有人要陷害她?怎么还容许这种符纸出现。
手上的符,有的是祈求皇帝去她宫里的,如红鸾星动那种。有的是……一枝独秀,容不下别人的那种。
她是皇后,她容不下别人,那不就是诅咒别人?
太子浑身冰凉,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他冰冷的眼神让皇后心如死灰,皇后在他这里找不到希望,还是去求皇帝。
“皇上,这是有人陷害臣妾,这是从柳义房里搜出来,但您不听柳义的,柳义说他是冤枉的,这不是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