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再叹一声,不是难过不是怅然不是忧愁不是……。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轻轻再道:“是好,”
龙三释然就要笑,又一句话过来。“父亲是太好了。”
“怎么总说不干净,话里还是有话?”龙三追问。
龙二一横心:“母亲有了!”
这帐篷里是地毡,不管厚的还是薄的,有一条可以保证,绝对不滑脚。比龙二在房里摔倒时的干净地面防滑的多。
但,扑通!
龙三怔一怔明白过来,也一屁股坐到地上。龙二去看他,见龙三满面懵懂,一脸的糊涂。大受惊呼中喃喃自语:“我的娘呐,”转念一想,又喜欢地道:“这说明父亲好了。”
“父亲还睡着起不来。”
龙三一吐舌头,不由自主说了一个字:“吓!”
再呆若木鸡:“这事儿?”
兄弟两个眼光对上眸光,龙三陪着龙二脑子乱纷纷。这算是嫡母巴着固宠?还是她几十年没有,想的慌?
这事情太奇怪不过,不是兄弟们要腹诽国公夫人,实在是父亲都起不来,以兄弟们想,他哪有心思办这种事情?
再说都知道人道主要靠腰,父亲正是腰不好,坐着都不能持久。久睡不是好滋味,以兄弟们想,不赶紧的养好,哪怕蹒跚走路呢?这又浪费腰力气,这可不是养病之道。
龙三的脸上,也浮出不像难过不像怅然不像忧愁的心思,和龙二的一模一样,有点儿像黄土堆上,低低道:“医生看过没有?”
“没有过明路,我也不能冲去小贺医生那里问。应该日子不会太久,我在父亲房里并没有看出来。回房姨娘对我说的,说中秋节那天,大家在父亲房里团圆吃瓜果,母亲一口也不吃。要说她以前没有这样的虚弱。姨娘留上心,更看出来她茶也不喝,一天到晚红枣红糖,有时候指件事情忽然去见母亲,说她手中茶碗里还有药滋味儿。只是因为父亲也喝药,也就难看出来她房里倒的有安胎药渣子……”
龙三两眼乱转:“我的娘呐…。”
“第二天请安,我看着也像。母亲举止动步都缓得多。我故意孝敬她秋果,她说怕秋凉没吃。”
龙三晕晕乎乎:“老八知不知道?”
“你看他像知道的样子?”
龙三嘀咕:“他要是知道,一定天上地下的宣扬,说母亲得宠,哎!”龙三嗓音一重,腰杆子同时一硬,从地上起来,双手叉腰,满面不服:“不对啊,得对他说说,让他去信劝劝母亲。这不是打扰父亲养病?”
“还养病呢,你知道我路上烦什么?”龙二想笑又忍住笑。
龙三大为不满:“父亲好起来不要紧吗?再说,”把袁训也扯上:“虽然我们不答应父亲给小弟尽孝,但小弟还等着呢。这一出子算什么!我都想过,小弟一直的要接,父亲给他,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摆,但有一条,寿姐儿大婚,父亲还是要去的?”
算上一算:“不知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大婚,太子大上五岁,难道做亲事不急?也就没有几年,也就要在这几年里好起来……”
龙二忍俊不禁:“你算得不错,但家里人不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