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趣:“过上几年,保姐姐你还要来的。志哥儿要成亲,你还能不来?就是姐丈也要来,何况是姐姐。”
郡王妃笑了:“也正好我回去收拾他动用的东西,慢慢送进京,你先帮我收着。”宝珠答应着,郡王妃才又道:“也所以今天来和你说项城郡王,听听你的主意。”
宝珠颦眉:“敢是他去找姐姐了?”
“他的王妃一向看我是眼中钉,见到我就要挂脸色。这东安与靖和一死,项城郡王是真的吓病。他要是真的不行了,项城郡王妃也不会来见我。我见到她,不用问也知道项城郡王无路可走,不然他怎么会来求陈留郡王家?”陈留郡王妃在这里小有鄙夷。
宝珠含笑:“他和姐丈不和这些年,”
“全是他的错,你姐丈没错。”郡王妃蛮横的偏袒着丈夫,对旧事摆出一个冷淡的神色,又收回去,继续亲切地和宝珠说话。
“这里面呢,不是我多事。”
宝珠一本正经:“谁敢说姐姐多事?”
郡王妃轻笑,接着道:“这里面是有情意。”
宝珠闪闪眼睫。
“当今仁德,他的罪不应该死。把他历年的军功抵上,也能留下性命。所以他进京后,听说他病了,我问过太后,让人送过一回东西。只一回,尽尽你姐丈的情意。以后他少不得要回去,还要和你姐丈共事。他以前的言行,我们不齿,但落井下石,倒也不必。”
宝珠肃然起敬。
“他的王妃哭哭泣泣来找我,你猜我怎么样,我就准备帮他说说话。但怎么说呢,我就找你来商议来了。”郡王妃在这里踌躇一下,再一次道:“这里面要有情意在,不是他当年打我的主意要有情意,是阵前哗变不是他鼓动,也不是他严厉待人逼出来的。阵前哗变要是重责,这个例子不能开。”
把嗓音压低:“免得以后成为旧例!”
再长叹一声:“这里面有个唇亡齿寒在是不是?”
宝珠完全懂得。
低头思忖一下,柔声道:“姐姐你看,郡王们进京以后,就有御史们上折子要求严惩,皇上留中不发。没多久,皇上就避暑去了,更是不怎么见百官。姐姐刚才说情意,我也赞同。国法为大,但人情和国法并不冲撞。”
陈留郡王妃聚精会神听着。
“东安、靖和二位郡王要是聪明的,当时就应该请罪。他们做的事情国法难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皇上的圣旨我看了又看,让人敬佩。里面让他们重回军中正军纪,他们自己都妄想国法下面脱罪,真的厚着面皮回去,以后按着军规能管得住谁?”
宝珠轻叹:“这里面就是有皇上的情意在,他避到御花园,二位郡王如果主动请罪,请罪也是死,这会儿也是死,至少世子们袭王爵不成问题。”
陈留郡王妃面容认真,她才说过有唇亡齿寒在内。别家郡王们发生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在她家里。这一代没有,下一代没有,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谁敢现在就说大话,说一直没有?
所以她不愿意有个严厉的旧例在,免得以后自家子孙犯错也一样对待。所以她思量来思量去,想为项城郡王说句话。
也幸好,她先问的是宝珠。
宝珠低叹:“项城郡王既然有可能罪不致死,那让他赶快请罪吧,虽然现在请晚了,也比不请的好,皇上,是英明的!不能打着欺瞒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