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寿还没有回话,屏风后走出太子殿下。太子黑沉着脸,他一出来,柳义彻底傻住眼。他敢得罪加寿,还不是仗着有皇后,皇后有太子。
见太子也在这里,柳义不知道他听到多少。只觉得“咝”地一声,由脑后拔出一股凉气,顺后背直冲下去,直到尾椎骨,上半身寒战起来,下半身随着战瑟。
看看太子脸色,“扑通”,柳义身不由已跪下。太子也勃然大怒,也不放过他,怒道:“你身为总管,当知罚什么吧?”
柳义痛哭流涕:“奴才知错,请殿下饶命,”
太子板起脸:“你又没冲撞我!”
把柳义提醒,转向加寿就叩头,口口声声请加寿饶命。加寿到底小,这就不再生气。正要说放过,女官一个劲儿对她使眼色。让太子看到,太子淡淡:“夫人,有话不能说吗?”
女官跪下:“回殿下,柳总管犯错,当与别人不同。”
太子更冷:“为什么不同?”柳义肚子里开始骂女官。
“回殿下,柳总管是娘娘的人,漫说他是个人,就他是条狗,”
柳义骂的更凶。
“也就不能和别的宫人们一样责罚,”
柳义停下骂声。
女官再道:“但毫不惩罚,有违宫规!惩罚过重,未免娘娘不喜。”
柳义重新暗骂女官,太子点头:“有理。”喝命道:“你打他一下,自己掌嘴十下。倒不用伤自己,免得母后看到多想伤心!但也不能太轻,我这里听都听不到。”
柳义就自己打十下,打得清脆有声。加寿觉得有趣,这是个恶人,用不上同情,在最后一声里,格格有了笑声。柳义暗恨,给太子和她叩过头,到无人处骂不绝口,但按太子交待,回宫去真的不敢说,先闷在肚子里,寻机会再说就是。
正厅上大快人心,加寿笑得最灿烂。蒋德见无事,又往后面去净房。太子唤加寿同去书房用果子,在路上慢慢地同她说:“这奴才可恨,不关母后的事。”
加寿点头说知道,和太子吃过果子。书案上要了一枝笔,寻了太子一张空纸,画了三朵花。画过,小鼻子里出气:“呼呼呼!”这气就算生完,继续去厅上管家,寻思晚上吃什么。
这就有人去告诉太后,太后冷笑:“还真是八字不和不成?”也先压下这事。
……
“真有这事?”皇后气的手都哆嗦,怒目柳义:“当天你怎么不说?”柳义哭道:“她哄着太子出来,太子罚的奴才,奴才是娘娘您的人,丢足了脸面,回来愧且有余,丢了您的人,奴才不敢说。”
“砰!”
皇后摔出去一个摆设,案几上头的红宝紫檀木如意。木头没坏,宝石滚落一地。皇后大怒道:“这是太后的意思!她敢这样羞辱我!杀了柳廉柳仁我忍气吞声,至今想到我肝气疼,她又欺负上来!她那么小,哪有这样的坏主意!”
柳义假意的劝,外面进来柳礼:“娘娘,出事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袁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