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笑回座。
什么皇上又有宠爱,不过如此。小姑娘虽小,却是以后的国母娘娘,你喜欢坐着,你就坐着吧。
加寿答应下容妃的话,叫进她的大太监,问他为什么乱说话。大太监喊冤枉,说柳仁强要东西。坏事大多瞒上不瞒下,大太监把柳仁柳廉全告进去,说他们早几天就从嫔妃们开始收,宫女太监无不放过。这事情倒是真的。
柳仁柳廉也把他告上一通,什么欺负宫人,身为大太监总也有收宫人贿赂的事,也是瞒上不瞒下,也扯出好几件。这就你攀我,我攀你,跪在地上互相指责。
加寿乌溜溜的眼睛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小脸儿上异常认真,容妃则是心中得意,觉得这样闹一场也痛快。说我的太监不好,你的呢又好在哪里?
容妃反过来催促加寿:“太后命小姑娘处置,如今事情真相露出,请小姑娘处置吧。”容妃不由得病又轻上三分,想今天这算是欺凌一回袁家,为家人先报一回仇。
柳廉柳仁呢,是皇后的人,明面上是太子殿下讨要。这里当着许多人,加寿处置也不好,得罪皇后和太子。不处置呢,容妃想各打几十大板,也是你出两个奴才,我只赔上一个。
而且不管怎么处置,皇后和太子算扫一回颜面。
这是容妃在路上想到的,此时现在面前,发现将比想像的还要好看,顿时头也不晕,心也不闷,面上也希冀出来。
她心情不错的等候着时,见加寿绷着小脸儿,很威严的叫任保:“任公公,按宫规怎么处置?”加寿不是才背过宫规吗?但贵人们全是这样,处置的时候,心里早有数,再问问左右:“按律怎么处置?”走个过场。
任保面无表情走出:“回寿姑娘,私收银钱,勒索无端,污蔑姑娘名声,言语侮辱,当杖毙!”加寿更沉着小脸儿,大声道:“带出去,杖毙!”
“扑通!”
欧阳容魂飞魄散,猝不及防加上没想到,摔下椅子。嫔妃们暗暗好笑,这会儿坐不住了不是?
柳廉柳仁和欧阳容的大太监崔成目瞪口呆,把求饶都忘记。
袁训端坐,对女儿柔声讨情份:“念他们是初犯,饶过死罪吧。”袁训是不会提这是太子所赠。
加寿对父亲垂手,但是不答应:“胆大包天,不是新人,不可轻饶。”袁训就不再说。
宝珠端坐,为他们求情:“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饶过死罪吧。”宝珠亦不会提到皇后。
加寿对母亲垂手,也是不答应:“好日子,不是奴才大胆的理由。”宝珠也不再说。
任保带人把三个太监往外面拖,柳廉柳仁这才想到大叫起来:“我们要见皇后娘娘,我们是皇后娘娘指派,”加寿小脸儿黑黑:“眼里没有娘娘才会如此,杖毙!”
崔成大叫:“容妃娘娘救我!”
容妃伏在地上,没命地大叫:“他是我的人,要由我发落!”加寿反驳回去:“宫规人人要守,娘娘不要知法犯法!”太后的女官们走出来,笑道:“容妃娘娘身子不好,请回去吧。”把容妃架出去,交给跟她的人:“好生送回。”
三个太监,让拖到殿后,各有两个太监按住。任保又带六个太监过来,意味深长地道:“三位,不要再叫了,三位反正是活不成,咱家做件好事,痛快地送你们上路吧。”
往后退几步,每个人各有两个太监上来,全是重杖,一个击打在腰以下,一个击打在腰以上,背的位置内是内脏,十几下子后,三个人一命呜呼。
任保去回话,加寿颦着小眉头听完,这件事情就算过去。当下有人请寿星往小镇上去,说酒宴已备。皇上就要赶来,皇后娘娘等着英敏殿下放学,也就一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