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哈哈哈,这是不打算让别人活的节奏。
“那您也有牛皮吹,您可以吹吹小公子们和小姑娘,京里赐下宅子,在郡王中,您这可就算头一份儿。”说到这里,夏直一拍脑袋:“已经头一份了。东安郡王让王爷看押,靖和郡王也有葛将军要和他打官司,定边老东西谋了反,炸死在山上,您如今是头一份儿的名将,您听不下去舅爷吹牛,您也去吹不是,”
陈留郡王喃喃:“京里赐宅子不是我挣下的,”
夏直没听清楚,嗯上一声支上耳朵。后一句就听见。
“定边郡王真的死了吗?”
回帐篷里坐着寻思这事,“姐丈,”袁训兴高采烈进来。
郡王掩耳朵,苦着脸:“别烦我!你家孩子个个呱呱叫,除去加寿我没抱,姐丈对不住你。福姐儿没抱,这不没遇上。你要是还不满意,校场上你点兵,当着全军我给你陪不是。就是让我清静会儿!”
袁训后面跟的人全乐了。
陈留郡王皱眉:“小弟,你这是带着人来理论不是?”把衣袍一撩:“好久没揍你,走,比试比试去。”
“我来和你说正事,谁是来理论的。”袁训笑出满嘴白牙,不怀好意:“但姐丈你知道对不住我的寿姐儿,诚意在哪里?”
陈留郡王想想:“那还是打架痛快,胜过让你零碎着切割。”
“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要不要?”袁训快快乐乐。从他回来路上,就是这模样。助长他快乐的还有小王爷和沈渭,三个人从早上吹到晚上,从马上吹到睡觉,吹到军营就成这样。
嘴快合不上。
对着他的笑,陈留郡王警惕性大增:“你让我合计合计。”举起左手:“以后让你烦死,”摇摇头。再举右手:“现在受你勒索,”寻思一下:“一时痛,胜过终身痛,”郡王痛快了:“你说吧,你又想打什么石头城,还是去抄板凳城。”
“扒拉死人,你去不去。”袁训说过,回头示意跟来的人坐下。
小王爷和除去葛通外的所有太子党、龙家兄弟,寻椅子坐地上,团团做一圈,对上陈留郡王的书案。
“姐丈,你信定边郡王死了?”
陈留郡王脱口而出:“不信!”翻脸骂道:“最狡诈的就是这个老东西!他带兵不比东安郡王、靖和郡王差。却居第三,让东安郡王和靖和郡王去争。我呢,他压得死死的不说,有点儿不对,我威胁他,他就寻东安和靖和一起来压我。其实呢,就这谋反的事情就能看出来,几十年里他是忍着的,忍着去死,这不是他的为人!”
“那咱们找他去吧。”袁训正色。
陈留郡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笑:“小弟,你也算是个好将军,地形你难道没探过?那一处群山,山下面悬崖无人能至。有的要过深谷,谷中伤人野兽众多。有的全是深潭,又有怪鱼出没,”
向尚栋面上飞一眼:“小尚将军水性好,也游不过去。还有瘴气,还有炸下来的石头不会只砸我们,就有死人,也早埋起来。”
“难呐,你以为王爷没想过,我没有想过,我们都不提,就是这是愚公移山,不知哪年月能找出来。”
就是能到悬崖下面,你还得挖石头,步步都累人。
“姐丈,你想的这些我全想过,但有一条,我想到的,你就没想过。”袁训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