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中随即亮了,跟随他们两个来的儿子们,闪电般抽出刀剑就要上前。
“且慢!”梁山王面庞儿一沉,目不转睛不敢离开那黑东西。沉着的一笑:“这是袖箭吧?”调侃道:“怎么,你拿这个东西就能对付老夫么?”
“不能,也不见得杀了你这老匹夫!但,你这里也就乱了不是?”成国公阴沉沉:“再说,一不小心杀了他也不一定,就是杀不了你,杀你儿子。”转向袁训:“杀个钦差什么的,这就不好说!”
把袁训全身看过一遍,他只有盔甲在身。这是扎营后,和王爷说话,袁训身上没有弓箭。成国公顿时放心,冷声道:“袁将军!看在你舅父面上,我并不想杀你!但没办法,只有你来见梁山王,他帐篷里才没有多余的人!”
他的几个儿子刀光整齐的对住袁训,而庄国公的儿子们,则四散开,守住帐篷门。
袁训笑容不改,轻描淡写,浑然不放心上的道:“真真奇怪,世袭多年的老国公,也会弄这一手?”
“住口!”
成国公和庄国公眉头跳动,一起怒斥。
帐篷里随即全是庄国公的怒声,而烛光跳动,把他跳脚的影子洒遍帐篷角角落落。庄国公暴跳如雷:“国公?休提这两个字。不是国公,我们怎么几十年受不完的窝囊气!不是国公,也能当个清白快活人!”
怒到这里,全对着梁山王而发。庄国公手指梁山王,骂声如北风扫遍枝头余叶,出得一干二净。
“梁山王!你个老东西!你们姓萧的没有一个好人!我来问你,我们受尽郡王们挤兑,你难道不知!”
“你们自己争地争不过来,就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你们想自立为王!就相中我们的府地!把我们全拉下马,你们这些人就趁了心!”
“与其零碎死在你们手里,不如我们一起死!”
庄国公越骂越激烈,越骂越激动。成国公和他们的儿子们也都听得泪流满面。帐篷里因他们的到来而骤起变化,此时又仇恨密集。
痛心处上来,庄国公大叫一声:“梁山王,受死去吧!”
手中“卡卡”几声,袖箭中乌光疾光迅影般袭出,直奔梁山王。萧观惊叫:“老爹,上面有毒!”
扑上去就挡,把梁山王惊出一身冷汗。他早有防备,让开来,同时唤萧观:“让开!”见那乌色短小箭头直穿过他的座椅,穿过座椅上搭的盔甲上护臂。
直出后面帐篷去了。
布上,一个小洞出来。
梁山王来不及想这箭锋利如厮,就听一声虎吼出来,萧观对着庄国公和成国公就扑上去,他的身子正对着两个人。
“大倌儿!”梁山王撕心裂肺就是一声,却见到萧观怒吼着,用他粗重外加盔甲的身子扑倒两个国公。再一跳起来,手上已拧住成国公的脖子,看他身上,却是毫发无伤。
袁训且战且退,正和成国公的儿子们周旋,就听小王爷吼道:“要不要你爹的命了!”手上一紧,成国公面色就有青色出来,这就喘不上气。
而庄国公呢,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让萧观撞中哪一块。
萧观狂笑:“就凭你们也敢动手!”另一只手把身上盔甲一拍,眉目间尽是鄙夷:“看这个样子,也是和苏赫相勾结,苏赫也不给你们一身好盔甲吗!好的,在爷爷这里!”